“未尝不可。”
“哈哈哈,江北,我还以为你城府有多深呢!不成想你竟是如此天真!若是平反容易,若是谋逆的帽子那么容易摘的干净的话——”紫袍男子听了江北的话笑得有些歇斯底里,“距西侯至于蒙冤十余年?”
这句话像一根毒针,扎在了江北内心深处。紫袍男子更是放肆的张牙舞爪起来,“还是说——呵,你觉得你有千黎公主,你事半功倍,你可以高躺无忧了?”
其实是高枕无忧。气急之下,紫袍男子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成语都用错了。
“左奴那耶塔惑,注意你的言辞。”
“我注意?凭什么我注意?”左奴那耶塔惑忽然暴怒,“江北,是你救我,是你要我复仇,现在也是你优柔寡断,婆婆妈妈!你不会以为,你编写史撰,距西侯没有谋逆的史书,就由你乱写了吧!”
“不信我们就做个赌,我赌,你绝无可能只凭一杆笔,就能摘掉距西侯谋反的高帽!”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尚可以一试,而你——”江北扫了左奴那耶塔惑一眼,“完全穷途末路!”
“好哇!好!”塔惑怒极反笑道,“行,阁下毕竟是状元郎,论口才我自然骂不过你,不过,你就按你的方法来!我北疆的事,我照旧,用你们天朝人的话怎么说来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江大祭酒,江叶沓,江小侯爷,”顿了顿,左奴那耶塔惑又道,“我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
“你凭什么跟我这样说话!”江北冷笑,这些称呼没一个他喜欢的,“我救你一命,是让你跟我抬杠添赌的的?”
“这不是添堵,毕竟你救过我一命。”左奴那耶塔惑优雅的像一条毒蛇,“我是在为你指明路,一条你阳关大道走不通,别无选择的阴沟,——我又不似你们天朝人,薄情寡义,背信弃义,你救我,我自然该感恩戴德。”
江北笑着去看,“左奴那耶塔惑,我倒是不知,你一个亡命之徒,有什么路指给我?”
“哦?瞧不起人呢这是?”塔惑笑着道,“你若执意以你的办法去为距西侯一家昭雪,我便给你留一条后路,倘若你行不通,就来北疆……诚然,你不来北疆,我也是会率铁骑踏过来的。总之,你若后悔,咱们可以一起反。如何?”
“你丧心病狂。”
“我丧心病狂?江叶沓,你也不瞧瞧你的样子!”塔惑笑得狰狞,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跟你在东宫阆苑做质子的时候有什么区别!都是困兽!”
“左奴那耶塔惑,我瞧着,你更像穷途末路的困兽。”
塔惑冷笑,“彼此彼此,不过,我应当是比你好一点,我不过是受困数月,而你却受困了十多年。这十多年,你也不好过吧?真是可怜的,爪牙都给磨平了。”
“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塔惑微微一笑,眼窝深邃迷人,又有梨窝浅浅,倒是真的像是会说出出自好心之言一样,“欲成大事嘛,先把你的儿女情长搁一搁。”
“千黎公主我幼时是见过的,一个数都不会数的糊涂东西,到底是何德何能,入了你江小侯爷的法眼?”
江北想反驳说她不是东西——
但是转念一想,这句话好像更难听,就没有说出口,江北冷冷道,“塔惑世子,这些你不需要管,与你无关。”
左奴那耶塔惑不知是被触到了哪块逆鳞,突然暴怒,一脚踢翻了江北的砚台,厚实的砚台跌到地上,碎掉了一个角,而乌黑的墨汁撒了一桌子,也有飞溅到江北的白衣身上,墨汁快速晕染,在江北的白衣上很是扎眼,江北当即怒道,“左奴那耶塔惑!你在抽什么疯!”
“不许你这么叫我!”左奴那耶塔惑却是比江北这个受害者还要愤怒,“谁也不能这样唤,我不是施华王世子!你给我闭嘴!塔惑世子早就死了,死在了天牢里,尸体无人问津,还被丢到了荒山野岭……他早就死了!”
江北又气又笑,“塔惑世子死了,那阁下又是谁?”
“我是北疆一族拥戴的王!”说着左奴那耶塔惑逃也似的离开了江北的书房,几乎是疯癫状,“我是北疆一族的王!”
江北摇头看着塔惑,果真是像极了一头困兽,一头走投无路的,死里逃生的困兽。
塔惑的话说的也不错:彼此彼此。
------题外话------
左奴那耶塔惑先前掉线又连上网上线啦!
姓名:左奴那耶塔惑
身份:施华王小世子,塔惑世子北疆王也是大将军
性格:桀骜骄纵不可一世
年龄: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