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奚这话问的叫那人不敢出声了,这虽说是长奚王置办的宴席,可却全权代表着陛下,这谁敢质疑啊!
他们都是官僚之子,非官门中人,就是小小的王爷,他们也是不敢惹的。
宋长落看江北的眼神越来越满意,连昭徳皇后也小声在宋长落耳边夸赞江北,“陛下,这江祭酒,倒是些许出众啊,倒是不知阿离作何想法。”
宋长落看了还在低头吃元宵的宋离尘一眼,几乎是恨铁不成钢道,“作何想法?我看她自然是想着元宵好吃,想多吃几个。”
昭徳皇后:“……”
“昭儿,”宋长落低声同昭徳皇后道,“耐着性子,看出好戏。”
见长奚王如此说话,于是那人赶紧摇头否认,“不敢,长奚王,小的不敢。”
宋长奚瞥他一眼,这才不说话了。
江北道,“既然不敢,那这银箸,便不算暗器,这位公子,不如赐教一番?”
“不了,”那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看样子被吓得不轻,“祭酒大人,我本无心求娶千黎公主,就不,不讨教了。”
忒没狗胆!
宋长奚在心底直翻白眼,这等货色,还想娶阿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想不到这祭酒,明明是一介文官,功夫却如此了得,真是叫人开了眼界。
“我说祭酒,刚刚那银箸虽非暗器,但若非是你突然出手,我想,那位公子也不至于如此狼狈,诚然,阁下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比文,就显得自讨没趣了,”又一华服公子起身道,“不如与赵某,正面较量一番,不知君敢否?”
眼下之意就是,你刚刚那是偷袭的,老子现在要挑战你,你要是不应,那就是你怂。
江北看向他,轻笑一声,“有何不敢?”
于是江北徐徐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坐席,有礼的微微一笑,“赵公子,你说,如何较量?”
如何较量?
赵公子飞速的分析着自己怎样才能赢,挽长弓?怕是要不得,不如就硬碰硬?会不会显得有点蠢?非是偷袭,江祭酒未必能赢。
这样想了想,便大胆道,“谁先倒下,谁就输,谨遵陛下旨意,我自然会点到为止。”
宋长奚不知江北实力,可是听了赵公子这话也是头痛,这俩人,无论谁输谁赢,若是有分寸则已,若是没有分寸,那必然要坏了他精心置办的宴席。
江北听了也不恼,“那,赵公子,可以开始了?”
“自然。请祭酒赐教!”那赵公子说着就开始往江北这边扑,两列席位之间的道路并不宽,所谓狭路相逢,自然是勇者胜!
宋离尘一惊,元宵都顾不得吃了,忍不住为江北捏把汗,若是扑倒江北,那江北也是倒地了。
哪知江北,江大祭酒,从容的伸腿,然后踢脚——
“!!!”
宋离尘睁大了眼,亲眼看见那赵公子,被江北一脚踹出几米远,然后撞在了大堂上的柱子,力道之大,直接震掉了柱子上雕刻的盘绕着柱子的龙首嘴里含的夜明珠,江北一个翻身,稳稳的接住了那颗正在掉落的夜明珠,足尖轻点向上跃了几步,又牢牢的将夜明珠嵌在了龙口之中。
一袭白衣这才翩然落地,然后去扶撞了柱子的赵公子,“赵公子,得罪了。”
“想来赵公子也是带了家仆的,那江某,就不远送了。”
“这这这……”
这他妈的这江祭酒也是个人才!一招制敌?!
操!真她妈刺激?!
“那找公子,可是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去的?!”先前被江北掷筷子的青年又是一通惊魂未定,妈的!大难不死,全靠江公子啊!
宋离尘:“……”
“咳咳,”宋离尘被口中没咽下去的半个元宵呛着了,原谅她不厚道的笑了。
对不起啊赵公子,真是没忍住。
那个夜明珠一掉,吓了宋长奚和长安王一跳,宋长奚是心疼这夜明珠,长安王是怕砸到他的狗头。所幸江北接着了夜明珠,还给塞了回去。
“好!”宋长落忍不住抚掌赞叹,“好啊!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