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福利院的人说,上午小柏打电话给他们,坚持说她不想来我们这了,她想回福利院,而且她爸爸妈妈也答应了要带她回家了。”
“什么?”夏云雨简直目瞪口呆,“她昨天不是都知道他们什么样了吗?怎么还回去找他们?他们拿了钱可能又不管她了的啊!”
“小雨,”刘苏摘了手套,“她说,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她的父母,总不会不管她的。”
“可是……”夏云雨颓然,“她昨晚问我能不能领养她,我拒绝了,可能是这样,才想回自己父母身边吧?”
“领养她?”刘苏惊讶,“她自己提出来的?”
“嗯,她说的,不过……算了算了,我跟福利院谈一下吧,看他们怎么说。”
夏云雨进了客厅,打了个电话给福利院,电话打没多久就挂了,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刘苏洗了手进门,“他们怎么说?”
“福利院说小柏的父母已经过去了,态度很好的,还跟他们就上次去闹事道歉,已经在走流程了,他们准备接回小柏。”
“那,希望他们好好对待她吧!”
“怎么可能!那两个人根本就是人渣好吗!不行,我要他们说,不能轻易给他们带走。”
“然后呢?不给她父母带走之后呢?你既然没办法负责,就没有立场去对他们的决定指手划脚,再说,他们也是按照正规程序做的,你找他们有什么用。”
夏云雨顿住,“那,这,那我怎么办?”
“别说妈妈太冷漠,说到底,那就是她的命,你先顾好你自己的生活吧,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啊?”
夏云雨被问起这事,又是一肚子火气,但她又不习惯和人诉苦,只把情绪吞下肚,“没事,就是口渴。”
刘苏欲言又止,最后叹气一声,“好吧,你说没事就没事,另外,我过几天要去悉尼一趟,前阵子接到一个邀请,是关于儿童骨瘤的治疗的一个交流会,交流会之后我有可能留在当地学校一段时间进行学术研究,具体时间未定。”
“这么突然?是聘请你去还是?”
“不是,最近他们收到几个比较特殊的晚期骨瘤患者,年纪都比较小,他们那边关于这类的主治医生不多,经验比较欠缺。我和以前一个同事都接过类似的患者,她还没退休,实在走不开,应该是这样所以才请我过去。这类癌症的康复率极低,到了晚期基本都没用了,他们应该是做病理解析那块的交流,我估计我去了应该也是去做临终关怀和止痛的。”
“这么可怕?一般这种的病因是什么?”
“其他的成年人骨瘤或许能说病因或者诱因,这种类型是孩子的,目前全世界范围内没有认证的病因。”
“痛苦吗?”
“非常痛苦,发作的时候,痛级比生孩子什么的都要高。”
夏云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太可怕了。”
“我听说这次还有另外的中医代表出席会议,是做止痛方面的,据传言效果很好。等这次回来了,我想去广西那边走走,听说有很多苗医很厉害,你有空吗?到时候一起去吧?”
夏云雨点头,“那等您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