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芳菲,正是百花待放的季节。
长安城里也像是活了过来,行人都比冬日里多了一倍。
唐生院子就临着街道,有一种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感觉。
她院子里不种花草,与当下长安公子小姐的院子大不相同。就种了一棵枝桠向四面八方生长的老梨树。唐生也不管它,平时也交待些小仆不要打理。绿的叶赫的皮白的花,这梨树也没让她失望,不卑不亢让她这院子也文雅了一些。
可唐生这时却与活过来的春日不同,一个人把门关的紧紧的,把青书一干仆人打发的远远的。你问她要干嘛?
喏,手上拿着刀呢。
你说干嘛?
刀能干嘛,削水果削头发削人呗。
而唐生比较特殊,她打算削自己。
听着隔了一个院子还能传进来的来往行人朝气的交谈声,唐生不由得叹一口气,狠狠心握着刀在腹上划了一刀。
双重的疼痛使她眼冒金星,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少爷,你没事吧?少爷?”
门外青书听见屋里的闷哼声和生铁落地的声音,忍不住问询。但有少爷交待,他不敢离门太近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站在门外。
今日大理破了一起冤案,同僚们约好去馆子吃一顿饱饭,好好慰劳一颗查案时风餐雨露的胃。好巧不巧,在饭桌上唐生就来了葵水。
撒了个谎溜回来之前,她眼角余光见有着狗鼻子之称的同僚耸动鼻头似嗅到了什么。
这同僚是个藏不住话的,当际就说了出来自己闻到有血味。
唐生撑住桌面站了起来控制声音正常回了一句。
吃过午饭,唐生躺在床上假寐。今天好不容易请了假,好好放松一下也顺便窜一下词。
唐生扶额,真不知道自己是蠢还是……
你说以前少教一点推理与反推理还用的着拿刀自残。
现在大理那帮人都跟个人精似的,明天指不定脑补出些啥来,想想明天要不继续请假算了?
“少爷,大理寺的赵大人来了。”
青书站在门外轻扣门扉,唐生闭闭眼,懒懒说道:“你跟他说我不在。”
青书看了眼站在梨树下的赵大人,赵大人朝他点了点头。青书再次开口道:“少爷,赵大人已经进院子了。”
唐生:“……”
唐生撑着想起床,结果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