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怎么了?”唐生问道。
青书把马拴好,领着唐生一路疾驰去了大堂,“少爷还是自己去看吧。”
唐生怀着疑惑一路来到了大堂,远远就听见里面人声吵杂,走进了看见大堂地上摆着一对被红布绑了脚的大雁。还有十几口红漆木箱子。用红色的绸布捆绑,满满当当摆满了大堂。
这阵势?
让人怎么下脚?
“哥,你回来了。”
一声喊声直大堂最里边传来,那些聒噪声瞬间就停了。
唐生冷着声音回了句,唐无冬哇的一声就哭了。哭声饱含着委屈。
唐生额上青筋跳了两跳,大堂里面传来个妇人的声音,“堂外站的可是唐大人?百闻不如一见啊。唐大人本人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真不如传闻中病弱不堪。唐大人有没有意中人啊?我李媒婆帮你去说亲去。”
“什么呀!”另一妇人忙说道,“要说亲也是找我王媒婆,这城里谁不知道我王媒婆,十对夫妻有六对都是我王媒婆牵线的。”
大堂里一时间又是风生水起。唐无冬的哭声夹杂着媒婆们谁也不服谁的吵声,惊的那两只绑了脚的大雁乱飞。而两只大雁脚用红布绑在一起,一只往这飞一只往哪飞都飞不到同步去,在红漆木箱子上扑腾着翅膀,雁毛都被挣掉了几根。
“少爷,这情况已经上演了半个时辰了。”青书在她身后说道,语气里也是满满的无奈。
“青书,把人请出去,彩礼扔门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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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王大爷正挑着自家的青菜去卖呢,却突然不走了。
你问为什么?
往日里他常走的这条路被满满当当的摆着红漆木箱子,根本就过不了人啊。
唉,这些当官的气派啊,东西就这样大摇大摆放门口也不怕人偷。
王大爷摇摇头,匆匆换了一条路走。
不过半日时间,其他从唐府门前过的路人都遇到了同样的状况。
下午时间,赵茗温就从后门进来了。
熟门熟路的进到了唐生的小院子。
此时唐生正背对着院门站在老梨树下不知道干什么,他脊背挺的笔直,墨黑的发尾被青布巾束成一束,脚下趿拉着一双布鞋。一身宽大的青布袍穿在身上更是让唐生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少先会享受啊。”赵茗温笑着说道,“昨天少先不说今日应卯?”
不过走到唐生前面就笑不出来了。
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一块打磨光滑的青田石,唐生站在石桌前,右手握着刻刀,左手撑在石头边缘。他缓缓抬起头从牙缝里吐出赵茗温三字。
赵茗温方才突然出声,吓了唐生一跳,右手刻刀一不注意就向左手划了去。此时左手大拇指那一条斜着的红痕,还有着血珠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少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赵茗温拿出一块干净的丝巾想给她包手,唐生认命般叹气,“不用了,我让青书帮我处理了就好。”
每次赵茗温来就没啥好事,说真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好友知己,真想在门口写一块赵茗温勿进的牌子立在唐府正门口。
叫青书来帮忙处理伤口,处理完伤口青书给俩人上了茶就退下了。
“茗温怎么又来了?”唐生拿着茶盖撇着茶沫子问道。
赵茗温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把茶沫吹远后浅浅抿了口茶水。咽下茶水放下茶盏看向有些怨气的唐生笑道。
“这次可不是我自己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