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莨庭没说话,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望着她皱眉。唐生只好音量再大声点说了一遍。
李莨庭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唐生这才发现李莨庭生的极好,与赵茗温相比也不相上下。只是赵茗温是儒雅,他……
唐生说不出来,反正李莨庭跟赵茗温气质不同。
“……你在听本殿说话吗?”李莨庭嘴动了动。声音突然加大。
唐生急忙收回目光,“请殿下再说一遍。”
李莨庭看着唐生,他约摸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月白长衫,居然是他平时喜欢的款。一头黑色的发被松松垮垮挽在头顶,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自然散下来一些碎发在两边鬓角,显得他有几分懒散。
眉眼长的还行,要不然也进不了罗篇那小子的
眼。
此时装的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躬腰行礼看着就别扭。真不知道那些惊才绝艳的诗词怎么会出自他之口。
“没事。你回去吧。”
唐生站直了腰,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到底发的什么疯!
“怎么,还想留这过夜?”
唐生站直身体,李莨庭这才看见,这小子穿月白长衫比自己穿多了几分气在里面。看着就想上去捏一捏他那白嫩的面颊。难怪这段时间能抢了所有人的风头,凭一首诗又重新坐回了长安六子弟一美男的头衔!哼!
“大殿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莨庭翻开案上的竹简,看也不看她,当然也没理她,就那么看了好半柱香。才抬起头对着她说了句说吧。
唐生忍住了磨后槽牙的冲动,“臣不知回府的路。”
李莨庭抬了抬手,就从黑暗里走出来俩个黑衣黑裤的人。
俩人对着李莨庭一拱手等着他吩咐,李莨庭悠悠抬头看了眼唐生,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容,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大板牙,“唐大人不识回府的路,你俩带唐大人认认路。”说完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极有节奏点在案几上,“当然,怎么请过来的,就怎么请回去。记住,不要伤了唐大人一根头发丝!”
唐生还在想李莨庭的话是什么意思,两人行完礼就过来一人一边提着她的衣领子一路疾驰,让她在房顶上领略了一路的大器国夜间的美好风光。
当她两脚沾在地上差点被风刮的要吐了,扶着老梨树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了来。
这时她房里突然亮起了烛光,青书提着灯笼从屋里出来,手上拿着一件外袍。
“公子,你回来了。”
唐生感觉别人都是些啥晕船晕车晕飞机啥的,她可能晕飞。
你说高级不高级?
唐生拒绝青书给她披外袍,“青书,你帮我打点水吧,洗漱了好早些睡了。明天还要跟赵茗温去城外看看呢。”
青书照做了,唐生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打算睡了。
青书间隙间问她今晚怎么回事,说唐府和罗篇都派了人出去找她。
“哦,是吗?先把弟兄们叫回来休息了吧,明日你再给每人拿几两补贴家用吧。”唐生拧干帕子放在架子上。
青书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