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唐无冬一掌拍在扶椅手上,手掌上生疼生疼的。
“她真是这样说的?”唐无冬毕竟是她的亲妹妹,如果她真不这样尊重人……
长安城里一处偏僻的庙宇里,一人威严站在庙堂之中,在暗色的夜里只能依稀看清是个魁梧男人。这时从夜色里走出一个同样魁梧身材的人,等他走进庙宇,先到的那人瓮声瓮气的说,“你找我来有何事?不是说好最近不见面的吗?”
后来的那人声音宏亮,“下官有事要向您禀报。”
先到那人呵斥,“声音小点。你要把长安城里睡着的人都叫起来,把未睡的都叫来围观吗?”
“好好好,属下声音小点,小点。”后来那人音量倒也真小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先来那人见他收敛音量,问起了今夜把自己叫来的主要目的。
“大理寺唐生要辞官。”
“嗯?那瘦猴子不做了?”
“嗯。”
“不行,你找个时机把他留下来。这场大戏才拉开帷幕,没了他怎么开场,你说是吧。”
“是是是,大人说的即是。”
……
唐生最后亲手下厨做了点小菜,拉着青书对月畅饮。
“青书,不如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唐生举起酒杯跟青书碰了碰杯子。
青书不说话,一扬头把杯中酒喝了个精光。
唐生用筷子头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胳膊,“喂,行不行,一句话啊。”
青书低头瞧了戳在他胳膊上的竹筷,半晌才抬头看向唐生,唐生居然一直盯着他等他回复,青书低声问道:“公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唐生点头,并且坚定说道:“我知道啊。”
青书伸手从腰间解下一把短匕首,轻轻从面前的石桌推到了唐生的面前,“那看公子你了。”
唐生看了看短匕首,再看看青书阴在月光下的脸,一把拿起匕首,一手扯住剑鞘一手握着剑柄把匕首扯了出来,“不就歃个血吗,看我的。”
说完,唐生一把掀开左手衣袖,眼神坚定的把匕首放在了手腕上,迟都没有迟疑,一使劲,匕首就划破了手腕皮肤。在夜色下血液的颜色偏暗,雪肤暗血。一下就流了小半酒杯。
唐生一只手扯过衣袖粗暴的止了血,反手把匕首递了过去:“喏,该你了。”
青书伸手接过,动作利落的放了血,然后把匕首在衣袖上擦了擦入了剑鞘放回了腰间。
两人把血液与酒水兑换在一起。青书与唐生互看了一眼,两人齐齐跪下对着躲了一半进云层的月亮说道。
“我青书。”
“我唐生。”
“于亥五年九月十三日起结为异性兄弟,兄弟结义,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黄天厚土为证,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说完两人对着明月拜了三拜。然后把勾兑了两人血液的酒水一口饮尽。
唐生起来后放下酒杯就去拉青书起来,“你比我年长几岁,以后我就叫你大哥了。好吗?大哥?”
青书顺着唐生托他的力道站了起来,难得柔和了脸颊,“嗯。”
“那你以后就叫我小弟。”
“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