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放出去,不到赏午票就卖绝了。有好多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名门大户的少爷小姐,有钱花不出去愣是干着急。有些金主甚至不惜高价从普通老百姓手里买惜票子。所以“黄牛”这个职业,可不是新时代演变的产物,在民国这个时期就由民间自发而成。
等了一个小时不见一个人来,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便想起问张筱春:“我说小爷们儿,我能问一句戏几点开场吗?”
“下午1点。”
“现在是晚上8点,莫非咱俩要提前这么久来这占座?不是有票吗?”
“当然不是啦,在这等你师傅呐,上次你不是答应人家跟他一起搭戏吗?不得提前过来操排一下吗?”
“我答应搭戏?我演谁呀?”
“张继宝呀。难不成你想演张元秀呀?”
这出戏我倒是熟悉,但是我在21世纪可从来没有过,上场的舞台经验呀。我想着想着忽然脑袋里像闪了场电影一样。出现一场一位长相秀气身材纤瘦的老师手把手教我排练这出戏的画面。画面里我还叫那个人舅父。
“舅父?”一不留神说出声来。
“对你舅父就是你师傅。你5岁就跟他练这一出地道着呢,别说你忘了或者不会呀。”
“那我要是真忘了呢?”
“那你一会儿见着跟他解释去吧”
“我看你刚才晨练的时候基本功不赖呀,要不你替我呗。”
“算你有眼识,本小爷一会忙着“锁麟囊”露脸呢。咱可是角儿哪有那功夫替你串戏呀?”
看张筱春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我真是不爽。不就搭个戏吗?别的不敢说,这台词打小我就熟。大不了出臭被,我穿越过来的我怕啥?反正也不丢我的人。
“你这一大小伙子怎么爱演旦角儿呀?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呀”我特意气他,消磨消磨他的骄傲。
“旦角怎么啦?也不是谁都能来的,你就来不了。像个假小子似的演青衣都废了大劲了,只会演个老生。”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话寂寥。隔帘只见一花娇,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谁不成啊?就这个我张口就来,吓傻了张筱春。
“行啊?什么时候学成的这本事?深藏不露啊。”
“老生我都能来,来个旦角儿还不简单呀?”
“成是成,照你小爷我差远着呢。”
看他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我就想笑。与其说期待他的唱功,我更期待他伴上旦角的样子,肯定特别好看。
话不多说我那位传说中的舅舅师傅就带着几位师兄弟进了场了。我和张筱春进了后台。
家里家外的事儿一概也没人题,我便装着淡定,认真听师傅讲过场。
大概排练了两个钟头,我这边也完全掌握了规律。这一幕让我想起小时候和爷爷在老年文化宫,闲着没事儿编排戏玩的日子。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