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棺椁被人偷了,至今下落不明。”我一把抓住哥哥的胳膊急切地问:“何人所为?”“目前还不知,不过已有眉目,你不要胡思乱想早点儿休息,哥哥查到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定会将母亲接回,一家团聚。”他摸了摸我的头起身要走,正在这是哥哥突然问道:“是谁?”外面传来的年轻的男声:“主人,属下疏忽,未查明店小二身份,还来不及活捉,此人已服毒自尽了,请主人责罚!”“无妨!将尸体带进来。”“希儿勿怕,有哥哥在。”我点点头,他将我拦在身后,说着打了个手势,一名黑衣人上前撕下那人乔装的人皮面具,一张中毒青紫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查看一番后发现此人脸上并无明显印记,扯开衣襟一看,胸口处赫然刺着一条黑蛇。黑衣人抱拳道:“主人,是古月教的人。”“古月教?难道是以训蛇为生的那个邪教?”我问,“正是!希儿也听说过此教?”“嗯,在画本上看过,我闲来无事姑母给我买来打发时间的,我本以为是戏文,却不知真有此教。”“嗯,自从父亲在十六年前率兵剿灭古月教后,这个教会早已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数十年。最近江湖传言神女现世,想必他们会出现在这儿,或许与此有关。”正在此时,窗外有人回禀道:“主人,舍七回来了!”哥哥站起拍拍我的肩膀道“希儿,好生呆在屋里,哥哥去去就回。”说着不等我反应已命人提着尸体出了房门。
“神女吗?”就是那个能用泪水炼制毒药,杀人无解,只能以神女血为引才能解毒的神女?怎得这世间真有如此鬼魅之人?看来江湖又不太平了。
我静下心来想了想,我们这一路行来很是谨慎,沿途茶馆、驿站寻得也极为容易,可见哥哥的手下早就将周围可疑之人清理了,即便这样还能被古月教的人乔装混入,这个古月教很不一般啊!可千万别让我再碰到了,想想后背就发寒。我托着腮不住的为自己的想法点头。
“咚咚咚,希儿,你睡了吗?”是哥哥,我慌忙起身打开房门,“舍六!”说话时哥哥极快打了个手势那人已将人抬了进来,放在了床榻上。“是个和尚?”只见那人身上被利器砍伤,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浑身血迹斑斑。“主人,沿途血迹已全部清理干净!从舍七手中找到了这个?”“舍二!”一人从房檐跃下,走进屋来,在信纸上不知滴了什么,纸间赫然出现几行小字,说着已跃出屋外没了踪影。哥哥蹙眉看着信纸,咬牙道:“是朝廷!”“主人…”一个沙哑的声音叫道,“你醒了?”旁边舍六急忙握住他的手,眼眶早已湿润。我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过去,“这是生血丹,你给他服下。”“你何来此物?”哥哥询问道,是我大婚前夜姑母给我的。”你姑母是何人?怎会有此物?”我姑母是药师,此物出自她手。”原来如此,主人,属下在寺院钟台下发现了月夫人的棺椁,哪里有朝廷兵马把守……”说着又昏睡了过去。“莫非此事真与他们有关?”哥哥蹙眉。“希儿,你安心休息,明日我们继续赶路。舍六,带舍七下去修养。”“是!”说着便也退出房去。
第二日启程,哥哥在路上与我细说了林家之事:林家本是武将之家,在剿灭邪教中立下大功,林家家主林朔被封为功德将军曾威名一时,母亲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收留进的林府,母亲入林府不久后生的我,当时哥哥也才四岁,林朔认我为义女,为我起名林希宁。可是好景不长,不知为何林家却在一夜之间被抄家流放,义父得知消息连夜送我与母亲离开,却不知早有埋伏,我与母亲也是从那时走散的。
我问哥哥可知我的生父是谁?哥哥说不知,因为义父很是避讳此事,命哥哥不得问及,并嘱咐家中下人,不得透露我与母亲来历,只对外称母亲是续弦。于是,我越发好奇起母亲的来历,和我的生父了。
姑母只告诉我,我的仇人和恩人是谁,却不曾提及我的生父是谁。我知道这么多年姑母一直在寻找林家下落,还说若哥哥来寻我,不论以什么身份出现,都让我与你相认,因为林家与我母女有恩。”哥哥满脸爱怜的看着我道:“这么多年,你受苦了,以后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我看着哥哥的眼睛,心中笃定的说:哥哥我虽不知你现在的真实身份,但那种亲切、熟悉的感觉不会骗我,我很开心,即便不是真正的兄妹,但我知,你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