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是职业蹭茶客。”郑秋白皱着眉,回答。
“要只是来蹭点茶喝喝,咱们云归记还是供得起的,就怕他们目的不单纯。”慕倾茶担忧地说。
“放心吧,小罗和小钊手脚很利索,我也随时时在茶馆。我让他们在检查好我们公共区域的监控和对讲机,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我怀疑又是萧潋滟在捣鬼,之前还被人匿举报,这戏太多了!”慕倾茶无奈地摇摇头。
在春城,虽然爷爷一直很低调,但徒子徒孙遍地,还真没多少人敢上门找麻烦。
那些职业蹭茶的,去一两次也就都消停了。在燕京这地界还真不好说,她有些担心。
很快,郑秋白发现慕倾茶的担忧很有道理。
自从那天第一波蹭茶的泼皮来了之后,每天茶馆都会来三四波专门来蹭茶喝的。
你说喝茶也就罢了,他们不然就是大呼小叫,或者对茶艺师言语不逊甚至毛手毛脚,更过分的是酒气冲天地进来,非常影响其他客人品茶的环境和心情。
现在弄得郑秋白一见陌生的脸进店就草木皆兵的,和小赵和小罗几人忙前忙后,特别辛苦。
大概五天之后,郑秋白也从监控录像里找出了这几天来的泼皮的脸,他们总的也就十几人,有时候三两个一群,有时候单独来,每次都是不同的组合,但人是那几个错不了。
他将监控录像做了详细的分析,每个人的到店时间和所喝的茶都做了详细的记录,做成册子打印出来,然后准备开始处理这件事情。
果然,到了下午三点左右,这伙人中的其中两个,又到了茶馆。
这两人径自走到大厅最右面那张品茶桌坐下,极为粗鲁地捶了两下厚重的仿古茶桌,嚷嚷道:“人呢,人呢?还不快泡壶茶来喝喝?”
早就等着的郑秋白拿准了他们来的规律,一般两拨人不会同时来。他整理了一下整齐的交领改良汉服样式的工作服,慢条斯理走过去,稳当当坐上主座,凌厉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
那俩泼皮稍微有点慌,故意大声嚷嚷:“怎么来了个男的?一点都不赏心悦目,还品什么茶?茶艺最讲究的就是雅和美!美女呢?让美女茶艺师来!就泡那个,昔归!”
郑秋白泰山不动,接过刚刚走过来的小钊手里的资料,放在手边。
“两位,我们这里是茶馆,不是大街公园。如果两位需要喝茶消费,请先买单。”
郑秋白的语气客气而强硬,却正中两人下怀,当即重重拍着桌子,嚷道:“你们还想不想做生意?这里卖茶没错吧?不喝喝看我们怎么买?昔归这么贵的茶,随便买两饼也超过你一个月的工资!少啰嗦,快泡茶!记住,要美女来!心情不爽我们可不买!”
郑秋白依然岿然不动,不理会面前唾沫横飞耍横的两人。
“刚刚拍桌的这位,请暂时让我称呼你三号先生,另外这位,七号先生。”
“从五天前开始,三号先生来了我们茶馆七次,共喝过我们的昔归古树纯料七泡;七号先生,一共来了九次,喝过我们的昔归古树纯料九泡。”
“我想请问两位,品鉴一款茶,需要喝那么多次吗?”
“如果两位不记得,没关系,我这里有详细时间表,甚至录像。”
“我们的昔归门市价五万六一提1000克,算下来也就八千一饼,一饼200克。两位几次来都是呼朋引伴,每泡茶我们标准投茶20克。”
“两位都各自喝过我们差不多一饼昔归了,请问,还需要怎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