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自己钟爱的广别老寨成交了两单,慕倾茶还是很高兴的。
燕京这边客户的消费潜力真不是春城那边可以比拟的,看来云归记以后的路,要开阔许多。
思绪一转,脑海中又闪过靳涓涓那姑娘,一脸娇羞无辜小光哥哥小光哥哥的样子,没来由心烦。
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这又不能躲,还不能说的,还能怼人家不许和殷韶光来往?完全没可能嘛。
自己一时气不过激她买了茶,现在也算是在茶馆有存茶的客户了。以后三天两头隔壁老院、茶馆的跑,成天想着和自家未婚夫来个偶遇,不恶心死自己?
慕倾茶发愣得太投入,完全没有意识到松石居里多了个人。越想越心烦,苦恼地低头挠自己的头发。
那动作一点都不雅观,郑秋白两人简直没眼看了。
原本有些松散的发髻更加松散了,上面插着的绿檀木雕莲叶的发簪眼看就要落下来。
一双白皙干燥的大手出现在她小脑袋后面,一只抓住了她的手,一只接住了正往下滑的簪子。
熟悉的触感和熟悉的清新味道让慕倾茶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她已经三天没见着这人了,嘴角翘起,就要转过身来。
“先别动!”殷韶光低沉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侧着头,立马老实下来。
“你怎么来啦?”女孩的声音带着窃喜。
“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这里有麻烦。”殷韶光平静地说,手上动作不停,将女孩的秀发撩了一半,在头顶挽成漂亮的发髻,再插上簪子固定好。
慕倾茶心里有数,白了李星海一眼。
被平白撒了一脸狗粮的李星海正心塞,又被她瞪,委屈得不得了。
“我是真心担心小嫂子被欺负才打电话的!秋白也很担心好不好,不信你问他!”
郑秋白无辜地摊摊手,说:“我可没说我担心倾茶啊!我担心的是隐兰轩的那架屏风。”
李星海一脸懵,“屏风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架屏风很贵!万一倾茶脾气上来,那丝绢可是很脆弱的。”
这回李星海不吱声了,回想了一下慕倾茶的光荣历史,好好呆着。、
“不过,就她刚刚卖给那个小姑娘茶叶的营业款,再买个屏风是绰绰有余的!倾茶,咱们的屏风没事儿吧?”
“你们差不多行了啊!”慕倾茶看着郑秋白打趣的目光,故作凶狠地说,温软的嗓音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殷韶光见他们三人插科打诨地,微笑着坐在慕倾茶旁边。
“对了,韶光大哥,你和刚刚的靳小姑娘究竟熟不熟啊?”
李星海这话一出,雅间里三双眼睛齐刷刷盯到殷韶光身上。
这下子尴尬了,弄得三堂会审似的!他就是好奇,真没有这意思啊。
殷韶光到是淡定得很,攥着慕倾茶的小手,说:“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不熟。”
然后他不再理会李星海他们,问慕倾茶:“咱们去看看爷爷?”
慕倾茶嘟着小嘴,不说话。
“怎么了?”
殷韶光温柔的声音听得李星海鸡皮疙瘩直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端着茶杯和郑秋白瞪眼对饮。
“刚刚,靳小姐说去隔壁找殷爷爷吃饭。不想见她了!”
“我加了三天班,现在才有空来看看他,陪我过去,嗯?”
“不想去!”
“那人我真的不熟,在不在没什么要紧的。”
“多见几次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