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是因为空间才被害的?”
“是。其实她很谨慎,按说不会被人发现,最起码我和你们接触很多,一直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一开始你怀疑与她住一个房间的几位室友,我试探过,她们都不是。后来我们调查很多人,都没有结果。”
“就是说一直没有查出凶手?”
“是的。最后我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有人用催眠术催眠了她,问出空间的存在,杀死她后想得到它。”
“催眠术?”这是他们特种兵的一项基本技能。
“末世的人们经过太阳辐射、雷电、寒冻等一系列恶劣环境的摧残,大多数人各种能力都弱化了,只有极个别人被激发潜能,把本身擅长和潜在的技能发挥出来,”
“是不是异能?”
“没有异能,没有僵尸,更没有晶核。我们经历的末世就好像大自然通过各种惩罚,帮我们优胜劣汰,或者说在用它的方式净化这个世界。”霍东升陷入沉思,
“就比如现在,太阳光的高温辐射,让三分之二的男人死精无精,女子绝经,有幸能够生育的人虽然生育能力增强,但末世缺粮缺水的恶劣环境,致使大部分有生育能力的人没有精力去生。而一部分能生育下来的却有三分之一是病残儿或怪胎。人类首先陷入的是如何延续下去的危机。为了生育下一代,男女关系混乱不堪,夫妻关系名存实亡比比皆是,”
霍东升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陷入沉思的张一粒全然不知某个男人正在品味杯沿上的佳人芳香。
“至于其他一些被激发的潜能,都是些鸡肋似的能力,跑得快些,力气大些,记忆力强些等等,只有催眠能力的激发被一些人利用,在末世成为争夺的目标,而我有幸成为其中的佼佼者。”所以快把我收入怀抱吧,把我抱得紧紧的不要放手。
“你的催眠能力很强?”
“能杀人算不算强?”霍东升得意一笑,熠熠生辉的双眼像染上魔力,让人目眩神离,心神摇曳。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通过对他人的五感控制,让人幻听幻觉或失聪失明,胡言乱语或不能言语,行为错乱或不能动弹。最厉害的境界。能在人沉思或入眠时进入他的意识,感知或操控他的意念。如果我想快速学会某种技能,我可以在那人全力投入那种技能时通过触感,把他那一刻的感知意念全部复制过来,成为我的技能。”说到这里,霍东升神情突然讪讪的,
“不过这种技能感知力最多只能持续半天,而且并不能针对所有技能,”
“比如?”
“比如体能,我就不能复制,我永远只能是普通男人的水平。”前世那个铁塔男称他为‘弱鸡’,今世又送了顶‘祸水男’的帽子,如果不是她介意,他早就让他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张一粒微微一笑,眼中的揶揄随着笑波一圈圈扩大,如河边漫不经心开放的野花,最是这无意识的风情,撩拨得霍东升心底压抑的凶兽蠢蠢欲动。
“这样的能力你还不满足,你想上天啊?”
“我哪都不想去,就想留在你身边。”张一粒头疼地皱皱眉,这男人能不能正常点啊。
“前世因为小木头你把我推开,今世我把小木头留下来,你没有借口再把我推开。”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一粒虽然猜到开头却不知结尾。
“前世,宁美玉带走两个孩子,宋家不甘心绝后,想向你要回小木头,你当然不同意。宋家三姐妹轮番上场与你争抢,这件事闹得很厉害,我当时被舅舅哭求,也是看不得你被人……误会,就劝你让小木头暂时回宋家,两家共同抚养他,”
霍东升眼神飘忽,不敢看向张一粒,
“呵呵,凭你二级律师的三寸不烂之舌,这件事你做得出来。”
“我没想到他因为想念你,自己偷偷跑出宋家去找你,再也……没有找到他。”
“霍东升你该死!”饶是上一世的事也让张一粒心疼不已。
“我已经受到惩罚,最想得到的求而不得,带着痛苦死去,抱着执念重生,”霍东升眼神炙热地看着张一粒,
“今世我没让那对狗男女得逞,你没有借口再把我推开。”
“感情的事我一向顺其自然,有了感觉就开始,没感觉可能一辈子都不嫁,你何必强求呢?”
“那你能给我追求你的权利吗?”
“我说不能,你能离我远点吗?”
“不能。”霍东升呵呵傻笑起来,双眼呈现出孩子般喜悦的神情,
“谢谢你恩准。”张一粒无语,她什么时候恩准了?这就是二级律师的逻辑?
“言归正传,你要我忙你收藏什么东西?”“我和舅舅两家的粮食和日用品,还有一批军火,在京市一处地下密室里。再过几年发生地震我怕保不住。”
“正好,我也想把房车和防爆车从空间过到明处,我们明天出发。”
“小姨,霍叔叔你们快看,我能骑到沃夫身上了!”小木头兴奋地大叫着,突然沃夫身子一跃,小木头摔到草坪上,撇撇嘴哭起来:
“臭沃夫,我再不给你肉骨头吃。”
“过来,小姨给你呼呼就不疼了。”张一粒抱起小木头,想起他前世的命运,心里酸酸的。好在今世,她再不会把他推给别人。
这时候从山上巡视回来的鲍有余三人走进来,几人瞥了眼霍东升直接选择无视,
“‘惑主’,村里又来了十几人,正和村长在另一个山头查看情况,听说明天要来我们这里看看。”
“想看就看呗,明天我到京市把从国外定制的房车开过来,侯启立跟我去,你们俩留下来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