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粒这几天都和胡芬妮几人一起训练护卫队,离开部队时间久了,还是很怀念那种摸爬滚打的感觉。沃夫跟着训犬队一起接受训练。
白玉成肺部被感染后,就被退回家养病,他不得不靠养狗为生。许多人家买狗都是养家护院,他为了多赚钱,学会了训练护卫犬。
训练护卫犬和训练军犬有着本质的区别。军犬首要任务是完成各种军事科目的训练,并能服从命令,和新主人合作,并不需要激发它们的凶猛性。真正的杀伤力是战士手中的武器,它们只起辅助作用。
而护卫犬的训练科目主要是扑咬、耐力、凶猛顽强的毅力,拒食、不畏武器、声响、火光等,护卫犬的第一要求就是凶猛,有咬合力。沃夫的本性更适合护卫犬,现在的训练很合它的胃口,它表现的很是兴奋主动。训练结束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张一粒去接小木头和小啾啾。
“小木头没有去你那里?”外婆惊疑地问道,“傍晚的时候,他和村里几个孩子一起玩,跑到我院里说自己去你那里,不等你来接了。”张一粒心一沉,
“你还记得和他一起玩的几个孩子吗?”
“记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外婆心里慌慌的,小姨也紧张起来。
“我担心他被人拐走,快去那几个孩子家里看看。”不出张一粒所料,那几个孩子都失踪了,几家家长还蒙在鼓里。农村孩子野,疯玩到天黑是正常事,谁家也没多想。
“该死的人贩子,我孙女才六岁呐。”
“我就这一个孙子,天杀的,找到他们,要千刀万剐。”
“我怀疑是茅草屋那群人。”鲍有余盯着茅草屋的方向说道,“往常总能看见他们在村里晃来晃去,今天没见他们的人影。”
“走,去到茅草屋看看。”众人心急地涌向茅草屋。果然人去屋空。木板搭的床铺上光秃秃的,除了吃剩的垃圾什么也没留下。
张一粒盯着贴满四壁的女人裸体画,眼光定在一副大肚子裸体女人画上。画面上女人坐在小车驾驶室内,摸着肚子眼含忧伤,抗拒着驾驶室里伸出的男人手臂,一般人看见这幅画,第一反应是男人和一个孕妇在车里调情,但奇怪的是车上方一只鹦鹉正张开翅膀奋力向东南方向一座山飞去。
“这群畜生,都画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村民发泄般地扯下墙壁上的画。
“这附近有没有叫‘鹦鹉’的地方?”几位孩子家长都一起看向张一粒,现在最着急的不应该是去找孩子们吗。
“你是怀疑孩子们被偷到那个地方了?”村长知道他们这群人不同寻常。
“只是猜测。”张一粒蹙眉。
“这附近我没听说,离这百十里的地方靠近青峰山附近有个英武镇,我有亲戚在那里。”说话的是丢了儿子石仔的村民刘有田。
“带上沃夫,试试看是不是那个地方。”霍东升开着他的商务车赶了过来,张一粒带着沃夫和几位战友一起上了车,他们身上每人都带着一把枪。
“找到那些杂碎,只要敢反抗,格杀勿论!”末世前张一粒几人配合刑警逮捕过几个特大拐卖案中的人贩子,他们的恶劣行为让她目眦尽裂。那时她在军中,不能违规操作,现在她无所顾忌,更何况还有她最在意的外甥。
“有沃夫在,我们一定能找到他。”霍东升轻拍张一粒几下,张一粒沉默不语。她不是担心找不到他,她担心那些抓他的人给他吃药,有些药过量后会给孩子带来不可估量的伤害。空间水不是万能的,万一解不了药毒呢?
“前面岔路口左转弯。”刘有田指着前方说道。
“沃夫,带路。”沃夫敏捷地窜下车,眨眼间蹲在左边路口处不动了。
“是那个方向。”车子快速向英武镇开去。外婆傍晚时看见小木头,离现在不到两小时,他们走不了太远。不到半小时车子到了英武镇。张一粒下车拍拍沃夫的头,
“好沃夫,一定要找到小木头。”沃夫低沉呜咽一声,低头嗅了嗅路面,果断向着一条巷子窜去。张一粒几人加速跟上去,刘有田被远远甩在后面,吃惊地瞪大眼睛,这几人是人吗?一阵风似的没影了。
在巷子里转了几个弯,沃夫冲着一座铁门大院“嗷呜嗷呜”地低声叫唤。院子客厅里,两个青年男子边吃菜边喝着酒,隔壁的卧室不时传出男女调情的淫言浪语,光头男人嘿嘿一笑,
“哥几个真会和那个浪娘们玩花样,不知道孩子们醒了他们是不是更带劲。”
“那还用说,嘿嘿嘿,在孩子们天真的小眼神下,哎哟,那滋味肯定更销魂。”穿着大裤衩的精瘦男人猥琐地眯起眼,听着屋里的动静变大了,啧啧几声,
“他们是快活了,也不知曹哥是不是和‘拐子黑’……”一句话没说完,脑袋上插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光头男立刻吓得失禁了。
“什、什么人?”几条人影一闪,光头男胸口多了一把同样的匕首。
卧室里,一张大床上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不省人事的孩子。另一张床上三个男人正在女人身上做着各种动作,白花花的身体相互纠缠着,饶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张一粒他们也忍不住恶心地想吐出来。
“留下那女人,其余全杀了!沃夫,咬!”
“啊——”裸体男被沃夫一口咬住喉咙,瞬息就断了气,其余两人同样没逃过匕首刺穿脑袋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