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有余也疑惑起来,他也感觉到这里的人顶多二百来人。
“应该有一部分人出山了。”他肯定地说道,他确信前几天侦查的情况不会错。
“嗯,方案调整一下,速战速决。”身后手握长刀短匕蒙着面的四十人静静趴伏在灌木丛中,个个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这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一定要好好表现。
“胡芬妮带二十人从后方进入胡威之处,侯启立和鲍有余各带十人从两侧包抄。我和霍东升带云豹对付那两头凶兽和那两个混蛋。注意,尽量不要搞出动静。”
六只云豹,体长不过八九十厘米,粗大的尾巴几乎和它们的身体等长。它们的外形很像大猫,动作更像大猫,落地无声,轻盈矫健,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冷漠凶狠的光。霍东升一一对视它们的眼睛,不过十几秒时间,新的催眠指令就送达它们的头脑中。
几只云豹围着围墙转了一圈,很快爬上离房子最近的一棵大树,几乎眨眼睛就从大树上跃上围墙,轻轻一跳,进了围墙内。张一粒本可如法炮制,但霍东升体能不行拖了后腿,被张一粒半提半拉带进围墙内。
驯兽者屋内,两只野兽正在吞食几只活鸡。童庄显然跟两只兽很熟悉,笑眯眯地看着它们,
“孟哥,你有这两只在身边,跟着谁都能吃得开。唉,我当初怎么就没有跟着龚师父学驯兽呢。”孟哥是位身瘦如猴的男人,他眯着本来就小的眼睛炫耀地说道:
“我这两只算什么,三师弟从北方山林里得到的三只野狼才真的厉害。等他们那里筹建好了,我带你一起过去。”
“龚师父跟着良哥了?良哥是要给他养老吧?”
“那是当然,师父把他的看家本事都交给三师弟了,给他养老不是应该。”
“话说良哥也真有本事,那些野兽在他面前乖得跟小猫咪似的。也多亏良哥,让我们马戏团过了段神仙般的日子。”
“三师弟的本事师父都看不透,他当年……”
“吼……”正吃着活鸡的虎奴突然大吼一声,眼睛紧盯着房门露出一脸凶相。两人正惊疑不定,六只‘大猫’窜了进来,三三围住一头野兽,像是提前计划好一般,两只‘大猫’利爪攻向野兽的眼睛,另一只‘大猫’扑向野兽的脖子,仿若剑齿虎的利齿狠狠咬住野兽的喉咙,
“狮奴虎奴咬死它们!”瘦猴男发出尖锐的喝令。两头野兽不停撕咬反扑,奈何野生的云豹太凶猛,驯养的两头野兽显然不是对手,不过一分多钟,两头野兽倒下了。
“虎奴狮奴——”瘦猴男尖叫着扑到死去的野兽身上,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宠兽?”张一粒没有理睬他,盯着吓瘫在地的童庄问道,
“跟你作恶的那伙人呢?”童庄稍稍回神,
“你找他们报仇?和他们无关,那晚的事是我干的,你们杀了我大哥,我不应该报仇吗?”
“他没说谎,那伙人没有参与,那晚就他和驯兽者。”霍东升看着童庄的眼睛说道。张一粒手起刀落,转眼再找那个瘦猴男,却不见人影了。
“好快的速度,原来是个练家子,我竟然看走眼了。”张一粒盯着后窗飘忽的窗帘,懊恼地说道。
“你没有看走眼,他不是什么练家子,是被激发潜能,速度极快,末世称这种人为‘飞毛腿’”霍东升说道。
他们俩赶到胡威住处时,胡芬妮他们正在收拾残局。带来的队员一开始有些抗拒杀人,但躲避在屋外听歹徒相互吹牛谁谁杀了多少人,谁谁抢了多少钱财,谁谁糟蹋了几个女人时,那点胆怯都被愤怒冲散了,挥舞着大刀短匕,越杀越兴奋。
“都是些虾兵蟹将,拿着长棍菜刀也敢去抢劫。”侯启立撇着嘴说道。
“胡威带人去抢劫附近村庄了,剩下这些人都是没什么战斗力的。没见到那伙偷煤贼。”鲍有余说道。
“算了,那晚他们没有参与,饶过他们一次,我们走。”
从青峰山回来后,霍东升像是受了刺激,开始加紧驯兽。前世他活了十几年,也没听说有这么厉害的驯兽师,看来自己还是太自信了。他沉浸在张一粒那个小圈子里,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不够深刻,许多潜在的危险都预估不足。如果不是无意间碰到落入陷阱的华南虎,他想不起驯兽,没有后来的六只云豹,昨晚那两头野兽就能伤害无数人。
听说霍东升驯兽着了迷,几人都想去看看。来到半山腰一处隐蔽的山洞口。听着洞里不时传来老虎的咆哮声与云豹的嘶嘶声,侯启立停顿下来。张一粒先一步走进洞里,迎面一头体长约1.3米,尾长越1米的母虎,从容踱着步子走了过来,亮眼的黄褐色皮毛上布满黑色横纹,粗壮矫健的四肢每挪动一步,腹背的斑纹便一阵翻动,散发着慑人的气势。铜铃似的眼睛俾倪着进来的几人,好一副王者风范。
“花团。”张一粒叫了一声,老虎眯眯眼,很不情愿地踱到她身边,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尾巴甩了甩,圆圆的脑袋蹭蹭她的小腿处。
“我靠!太萌了,来,亲亲叔叔。”侯启立蹲下身子刚想伸手抚摸它的脑袋,花团突然低吼一声,凶巴巴冲他张开大嘴,侯启立一个激灵“噗通”坐倒到地上,胡芬妮大笑着拍拍他,
“别自作多情了,它跟你不熟。”正说着,从旁边的一处洞穴里爬出两只肉乎乎的小虎崽,一身黄黑交错的斑纹和母虎一模一样。
“小锦、小锈。”张一粒伸手抱起一只,母虎抬眼看了看,悠闲得趴下来,地上的小虎崽闻着味爬过去,头拱着母虎的肚子,贪婪地吸吮起来。
“俩虎崽一公一母?”鲍有余聪明地没有凑到跟前,他可不想被护崽的母虎攻击。
“对,是一对兄妹或是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