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三天回门,你怎么回来了?”外婆看着张一粒脸色不好,霍东升紧跟在她身后,以为小两口吵架了,她心里不痛快起来,外孙女才嫁去第一天就吵架,以后日子怎么过?
“小姨,小姨,你昨天怎么不在卧室睡觉?呜呜,小波舅舅说,你以后都不回来了,我不要你当新娘子,你回家来吧。”小木头终于知道,昨天的新娘子游戏不好玩了,紧紧抱住张一粒不愿放手。
“姨,姨,姨,不走。”已经两岁的小家伙走路很稳,但说话依然迟缓。两个孩子软软的身子,扑进怀里,家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心里暖暖的,糟糕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没事,就是想回来看看。”
“外婆,我没有欺负她,是她想你们了。”霍东升看出外婆生气了,赶紧解释。
“不痛快就回来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鲍有余三人和宋家三口都来到客厅,看着霍东升的眼神都带着谴责,新婚第一天就跑回娘家,不是生气是什么?
在别墅吃过晚饭,张一粒不想走,赖在客厅和家人东拉西扯,霍东升使了几次眼色,张一粒都装看不见。外婆看不过眼,把她拉进旁边屋子问道:
“我不管你们两发生什么事,如果还想过下去,就赶紧回去,没有新婚第二天在娘家度过的道理。”
“反正三天回门后,我打算回来住,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
“不行,外婆不要求你以夫为天,但是两边的关系,要平等对待。阿升的叔父,是个明事理的老人,你应该尊敬他。以后到底住在哪里,首先要征得他们两人的同意。”
张一粒在心里斗争了很久,真要放弃这个男人吗?她舍不得,他对她用情至深,百依百顺。但他飘忽不定的暴戾性情,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方法,都让她接受无能。
婚姻大事,她一向慎重,也一直向往像父母那样,静如流水相濡以沫一辈子。但是她遇到的男人,显然不能让她实现心愿。是她太苛求了?或者是她没有好好和他沟通?她想起某人说过的话,‘恋爱容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最终她听从外婆的劝告,回到霍家别墅,不过身后跟了两条小尾巴,小尾巴没有丝毫犹豫地爬上他们的新婚大床,大模大样躺上去,这张床他们不是第一次睡,新婚夜前夕,这两位就是压床童子,优先在上面玩了半天。
“你打算让我睡在哪里?”霍东升委屈地问道。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他一切都顺着她,但是大床他绝不同意让给别人。
“你睡别的房间。”
“想都别想,结了婚,我就没打算和你分开睡。”霍东升看着在床上疯玩的两只,压抑着心中的不快,
“等他们睡着了,我把他们抱去隔壁。”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他和她的私密空间,他不希望任何人侵入,即使孩子也不行。
这一晚,霍东升比新婚夜更加疯狂,他感觉到张一粒身体上的微微排斥,心里惶恐着,只想用欲望填满。
“你……以后......不要再疑神疑鬼,我既然嫁给你,就打算和你白头偕老,以诚相待。”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的张一粒,感觉到他情绪有些反常,立刻拉回思绪,认真和他沟通,‘白头到老’四个字愉悦了霍东升,他更加亢奋起来,身上的血液沸腾着,冲击身上每一个细胞,
“好,都听你的。小米粒……心肝……宝贝,甜心……你是我的,生生世世,谁也夺不走。”霍东升迷恋地驰骋在欲望的海洋里,嘴里不自觉发出魅惑之音,张一粒很快沉迷其中,随着他一起登及极乐之巅。
第二天,张一粒刚睁眼,就看见小木头手里拿着糍粑,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小姨姨父羞羞,太阳晒屁股了。”小啾啾正拿着她的红色嫁衣,一个劲地往身上拉,
“小姨,漂漂。”霍东升起身穿上衣服,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家伙提溜出去,
“不许闹小姨,小姨昨晚太累了,需要休息。”什么叫昨晚太累了,这个男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张一粒羞红脸起身穿衣。
吃着霍元日准备的早餐,她心里既感动又愧疚,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霍叔,我有个建议,您看合不合适。我舍不下外婆他们,我们两家合一家,您和东升,愿意跟我外婆他们一起生活吗?”霍元日呵呵一笑:
“我求之不得。早就羡慕你们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生活,就等你开口,我才好搬过去。”张一粒对这位善解人意的老人,打心底里涌出一股敬重喜爱之情。
“谢谢你,霍叔。”
“把‘霍’字去掉吧。”霍元日笑眯眯望着她。
“好的,叔父。”张一粒从善如流。
三天回门后,霍元日跟着搬了过来,两家组成一个大家庭。张一粒和霍东升的生活也回归日常。她本想去看看白玉成和杨怡情,但想想见面后的尴尬,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放弃,等以后有机会再弥补吧。霍东升见她发呆,立刻开口分散她的注意力:
“还有一个多月时间,遍及全国的大地震就要开始,靠近海的地方,很可能遭受海啸引起的洪涝灾害。我们也该提前准备一番了。”
“空间里的帐篷足够用,里面还有一艘客货轮,能把我们的车辆,及粮食日用品都装进去。关键是,我们怎么把它们过到明处。”
“让我叔父提前预言,我们出去一趟,运回来就行。”
“叔父知道你的事情?”
“知道我有‘通感’,能预知一些事情。我跟他说,预知能力不受控制,都是突然冒出来的。”
“叔父对你那么好,你还防备他啊?”
“除了你,我不会向任何人袒露自己。”这男人真是不放过任何表白的机会。张一粒白了他一眼,霍东升呵呵一笑,目露嬉笑:
“不相信?成年后,我真的只在你面前一丝不挂过,其他人可没这眼福。”房间里想起两人的笑闹声,外婆在房外听见,欣慰地笑了起来,小两口和和美美,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