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瓦总算都齐全了,陈师父的两个弟弟也来了。刘子墨对做房子的事并不在行,他给了邬老大五百块钱,让他全权处理做房子的事,邬老大便和两个陈师父商量起细节方面的事来。
??刘子墨趁他们谈事的时候,溜到了剅河,在街上的电话亭里拨通了自己的bp机。
??邬梅收到信号后,连忙丢下手里的活,往电话亭冲去。
??“喂!您是哪位!”
?“梅儿,是我,我回来了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哟!”
??“你说呢?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每天想你想得睡不着。”
?“我怎么没良心了?我一回来,就跟你们在张罗房子的事,今天我把砖也买了,瓦也买了,井也打了,木工和瓦工也请了,明天就可以开工了。”
?“哪有这么快?你又不是神仙,你骗人的吧?”
?“我告诉你,我刘子墨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干活讲的就是效率。”
?“吹牛,你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可能做这么多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伯回来了,我让大伯在主持做房子的事,我自己帮忙跑腿。”
?“那些蚊子,你们用什么在对付呀?”
?“我晓得你会问蚊子的事地,你说有没有意思,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蚊子居然一只都没有看到。”
?“啊!怎么可能?我从邬家湾出来时,蚊子不是乌泱乌泱一大片吗?”
??“今时不同往日,湖区成为无人区之后,蚊子无处觅食,可能都饿死了吧!或者是迁移了,寻找食物去了。”
?“管它呢?总之都是好事。”
?“喂!你猜,我在剅河碰到谁了?”
?“剅河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你碰到谁了?”
?“你我都熟习的,并不是很多呀!和我们两个关系都好的,恐怕只有洪珊瑚了。”
?“是洪珊瑚啊!她怎么样?个子长高了没有?考到哪里了?”
?“你们也只是半年没见面,至于吗?她很好呀!个子长高了一点,也变漂亮了,听她说考上了荊州师范大学。”
??“她变得有好漂亮呀!你说给我听听,你还蛮花心嘚!”
?“我错了,我错了,她再漂亮,也比不上我心爱的梅儿,我的梅儿才是这世上最漂亮的人。”
?“你不要口是心非,油嘴滑舌,不许你以后再到我面前提别个女孩漂亮,知道了吗?”
??“晓得了,晓得了,我发誓,我以后绝不在梅儿面前夸奖别的女孩。”
?“她怎么说呀?有没有提到我?”
?“你们俩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她怎么可能忘记你呢?我跟她说,开年我就和你结婚了,让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猜她怎么说呀?”
??“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她要你去接她,让她给你当伴娘。”
?“好啊!我们家又没有什么亲戚,她能来,我肯定高兴啦!伯母跟别个跑了,大伯晓不晓得呀?”
??“这种事,我肯定不会说呀!我又不傻。”
?“没有说,最好。”
?“梅儿,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为么事妈妈把二伯和四叔称为堂兄弟呀?”
??“这件事,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婆婆生了大伯后,出去逃荒,回来后,生下了二伯,二伯不是爹爹的儿子,后来,婆婆生下大大,就难产死了,四叔又是另外一个婆婆生的,生四叔的这个婆婆也没活几年,在四叔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爹爹也离开了人世,大大和四叔都是大伯和二伯带大的。”
?“原来是这样,二伯和大大是同母异父,大大和四叔是同父异母,二伯和四叔没有血缘关系。”
??“应该是这样吧!”
?“我听大伯说,爹爹叫邬俊杰,还是个御厨。”
?“你可能听岔了,我们家有个远祖在嘉靖皇帝身边做过御厨,后来流落到了民间,他老人家的子孙后代直到满清入关,才因躲避战乱去了湖南,后来湖南闹匪患,才不得已逃到了九合垸,在邬家湾隐居了下来,爹爹识文断字,烧得一手好菜,是个远近闻名的厨子,大伯也得到了他啷的真传,就连妈妈也在大伯那里学了不少手艺,这种手艺人好像被称为焗匠。”
??“焗匠师父,我们湾地就有两个,湾子里哪家要是请客,都会找他们,每年赚的钱也不少,大伯为么事不做这一行呢?”
?“你没有做过饭,不懂,那油烟子蛮伤身体,烧菜多了,呛得受不了,鼻子也变得不灵便,身上一股油烟子味,头发里面油腻腻地,洗都洗不干净,再就是,经常颠锅、颠勺,胳膊需要用力,肌肉容易拉伤,关节也容易发炎。”
?“条条蛇都咬人,做么事都难,好,我还要赶回去吃饭,老娘在家里可能等着急了,拜拜!”
?“你现在在哪里呀?”
?“我在剅河街上。”
?“那你要赶快回去了,告诉你,你开发的那几个款让周铃发了大财,那个燕子领衬衣,这几天,每天最少卖一千件,格子衬衣最少卖一千五百件,格子裙最少两千条,上涌一半的厂在为她加工,二伯和四叔专跟她拉货都忙不过来,你要是继续搞,今年就发财了。”
?“我也不晓得是么回事,在那里的时候,玲儿姐说没有订单,害得我把货都处理了。”
?“这可能是铃儿姐耍的手段,她看你的生意好,故意把订单压了下来,你处理的货也是经过她处理的,她可能就把货放在仓库里,把你的货低价收购了,再高价卖出去也不可知。”
?“应该不会吧!我们关系铁得很,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你要明白,商人逐利为生,在商人的世界里,最不值钱的就是感情。”
??“管他呢?我又没租档口,借别个的鸡下了蛋,还不知足吧!她赚了钱也好,她自己承诺过,如果我给她的版发了财,她是不会亏待我的。”
??“你这样想,我就无话可说了,我还要去赶活,你在家里,还是要去看看星儿和月儿地,房子尽量帮我们修好看点,你用的钱,我们都会团你圆地。”
?“我跟你做的房子,哪个指望你给钱?谈钱伤感情,晓得不?”
?“没有结婚之前,你用的钱,都是要还的,结了婚后,那就不同了。”
?“我们不是已经那个了吗?早就是夫妻了,还分什么彼此?”
?“丁是丁,卯是卯,有钱就还给你,没钱,那就算了,不说了,拜拜!”邬梅挂断电话,继续赶活去了。
?刘子墨交完电话费,骑上摩托车回到了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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