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铃说话的时候,眼晴始终盯着刘子墨,似乎要将他看穿看透,而刘子墨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周铃的眼睛。
??周铃很清楚,刘子墨是在逃避,他不敢与自己的眼神进行交流,他害怕陷入这场情感漩涡,更害怕变成一个薄幸寡恩,负心背义之人,忘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与担当,辜负了邬梅。
论颜值和才华,还有对生意敏锐的直觉,在周铃的心里,刘子墨是无人可以代替的。
周铃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刘子墨,这种喜欢扎根在她心底。为了刘子墨,她可以牺牲自己的利益,给刘子墨借鸡下蛋;为了刘子墨,她可以爱屋及乌,对邬梅一家人好;她可以不求名分,只希望和刘子墨在一起。
??周铃在广州给刘子墨表露过心迹,却被刘子墨无情的给拒绝了,她知道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可能。
??刘子墨这次前来接客,表明邬梅已经为刘家人所接受,周铃想要硬插一杠子,是绝无可能了,她最后残存的那点希望,也随之湮灭。
??周铃只能将这份爱隐藏起来,一心扑在生意上。
??中午在秦风家,一向酒量不错的周铃,居然喝醉了。下午在刘子墨家里的聚会,周铃没有参加。
??刘子墨带着秦如梦和秦如海两姊妹回到了庄湾,活泼好动的邬星看到了秦如海,“师兄,师兄”地叫个不停。
??两个小家伙结伴去了法苑寺,在那块空地上劈叉空翻,玩得不亦乐乎。
??余盼归和李婉在一起也玩得非常开心。
秦如梦和邬月一块,呆在房间里看电视,也很快活。
?刘忠、刘信、刘仁、刘智与李军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都在常德做过生意,聊得最多的还是生意场上的事情。
??对于生意,王行木和刘成也都插得上话,而胡强与刘红只能当听众,一句话也说不上。不知道是谁,把话题引到了刘子墨身上。
??只听到李军说:“墨儿还真是不简单,忠哥亏了十几万,硬是被他两三个月就赶平了,换作是别人,大姐今年只能是哭着过年了。”
?刘成说:“吹牛吧?常德是个么鬼生意,还能够赚这么多钱吧?”
?“这可真不是吹的,忠哥倒口和刘子墨堵缺口,我全程都在现场,可以做这个见证。”刘信说道。
??“要是墨儿有这么大的能量,他回来搞么事啊?不接着做,年把就发财了。”
??“我们也搞不清楚墨儿是怎么想的?这件事问军儿,他应该比较清楚。”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墨儿进的货有些残次品,忠哥为了退换货和客户吵过架,影响了生意,父子之间产生了分歧,墨儿就冇有回常德了,一直呆在广州,忠哥最清楚原因。”
?“你们不把墨儿说成神了,他只不过还是个娃儿,头脑简单得很,被广州的供货商短数字,塞次品,搞得档口生意都蛮不好做,像他那样搞下去,我们的生意,早就垮了。”
??“老大,冷那说这个话,就有咔(点)不凭良心打(了),要不是墨儿,汉口,常德,广州,三地来回跑,就凭冷那在常德做的这咔(点)小生意,冷那两三个月可以搞十几万?简直是在开洋荤,按照冷那地说法,这后头四五个月,冷那搞打(了)好多钱?”刘智替刘子墨打了一下抱不平,怼了怼刘忠。
?“尾后折几个月(最后这几个月),是我地本钱太小打(了),不敢压货,要是有钱压货地话,不说多地,四五万块钱好赚嘚!”
?“本钱大小都不是理由,主要还是要靠进货的眼光,像我们在广州,只要你的货爆了版,一天卖两万件都像好玩,墨儿的那个义姐,每天都可以发二三十个包,一个包只打他三百件,每天就可以卖大几千件。”
??“抛皮(说大话),大几千件是个么概念,我偌大个门面,才不到两千条裤子,每天能够卖两包货,我会喜地蹦起来。”
?“成舅爷,冷那可能冇有到过广州,不晓得广州有好大地市场,沙河市场是一级批发市场,下面做二批的客户都是省市一级的大市场里面的,一个客户可以走几个包,全国有三十个大市场,一天走一百个包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王行木看了看刘成,心里想笑,刘成怎么可以以蠡测海,简直就是坐井观天。
??刘成有点愕然,他的生意做得很好,在沙市是头把交椅,原本以为自己就是行业中的老大,想不到还有更厉害的,并且还是个没有结婚的女孩子。
??刘成苦笑道:“小舅舅说的这个女娃儿,她人呢?”
?“冷那要问冷那地侄儿子,看他接地人在哪里?”
?“墨儿,墨儿,你快来,我找你有咔(点)事。”
??正在厨房里为邬梅加柴的刘子墨,听到刘成的喊声,把火钳一丢,对旁边的刘芙说:“大姐,前面找我有事,我去一下,你来加柴。”
?“你走,你走,毅哥,你看好睿宝和婉儿,我来帮梅儿打打下手。”
??余毅点了点头,牵着两个孩子去了禾场。
??刘子墨跑到刘成身边,对刘成说:“小爷,冷那有咔么事吩咐啊?”
?“我听你的小舅舅说,你的一个么义姐,一天可以卖大几千件衣服,我想看哈这个人,你冇有请她来吧?”
?“请是请了的,她中午在她姨妈家里喝醉了酒,来不了。”
?“这么不凑巧,你说的这个人,我见过冇有?”
?“见过,上前年来过,我们一桌年轻人在房间里面坐,冷那们在外面坐,那个高个子,打扮得最时尚的那个就是。”
?“你一说,我还有点印象,长得蛮漂亮,你们俩个关系怎么样?”
?“讲关系,我们就像亲兄弟,铁地很,她为人豪爽,把钱都没有当一回事,我在广州那段时间,吃住都在她的厂里,每天都是好吃好喝地招待我,我赚的那点钱,也是搭地她的顺风车。”
?“你们关系这么到位,为么事冇有搞成?”
?“搞成么事?我做的货是她帮我卖的,钱一分一厘都跟我搞到位了。”
?“成哥的意思是,你和你的义姐为么事冇有成为男女朋友?”
?“这个也说不清楚,我当初只是把她当作哥们,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有了梅儿,不也很好吗?”
?“这个梅儿也不简单,我听说这个娃儿还是御厨的后人,烧的火那叫一个好吃,今天你们有口福了,当心把你们的舌头都给吞下去。”李军煞有介事地说。
?“你们还别说,这还没有开甑,香味就出来了,你们闻闻,香不香?”
?“香,的确香,有好酒好菜,今天我们要好好地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