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芙儿是么样安排地?娃儿是要上学打(了),她过年地时候来,么事都冇有交代,就给了我五百块钱,叫我安排睿儿的吃穿,这上学的事,你还要跟她通个气。”
?“我过几天跟她打电话,睿宝还蛮听话,要不是他大了要上学,我们都还蛮舍不得他。”
??“打个电话也不容易,这个事不着急,等有别的事出来打(了),一路(齐)打。”
?“嗯!不说打(了),我吃完饭还要去整理材料,时间有咔(点)紧。”
??刘子墨匆匆忙忙地扒了两碗饭,嘴一抹,和邬梅道了个别,上班去了。
?放学后,刘子墨和邬梅一道,带着两条小板凳和两只红胶桶,几根钓虾竿,钓虾竿结构非常简单,用的是树枝加棉线与蚯蚓的组合,可偏偏就是这种最简单最原始的钓虾方法,钓虾是一钓一个准。
??刘子墨与邬梅肩并肩地坐在埠头边,将那些系了线和蚯蚓的钓竿挨个插在水中的泥沙里,不长的棉线连着蚯蚓飘在水面上,不一会儿,红红的大龙虾从水草中和水底钻了出来,用钳子夹着蚯蚓就往水下拽,那些树枝都弯成了一张张弓。
??刘子墨盯着倒退的龙虾对邬梅说:“看到了吧?龙虾上钩了,你看我怎么把它们捉起来?就这样……”
??刘子墨一手持着胶桶,一手拉起钓竿,在龙虾即将离开水面时,将桶口贴着水面,用力一拽,只见三只黑红色的老龙虾落到了桶里。
刘子墨接二连三如法炮制,眨眼工夫,桶里已是密密麻麻一大片,全都是那种黑红色的老龙虾,有几只青色的小龙虾也被刘子墨挑了出来,扔到了塘中。
?龙虾又上钩了,邬梅兴奋不已,她也要收钩,结果方法不对,龙虾提离水面后,便松开了钳子,跌到了水中。
??邬梅一脸懵逼地望着刘子墨,摊开双手说:“why?”
??“你用的方法不对,你看看我收钩的动作,龙虾是不能提出水面的,这和钓鱼不同,钓鱼有弯钩钩在鱼嘴上,钓虾完全靠的是虾贪吃,不肯松钳子才被你钓上来的。”
?“你就不会做个抄网吧?那样钓,不轻松得多。”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我老婆聪明。”
?“我聪明吧!你也不想想,我们家都是干什么的?天天打鱼,连这些基本常识都没有,我还算是个渔家姑娘吗?”
??“嗯!搞了半天,我是在班门弄斧,今天先将就着钓,回去后,我再弄两个抄网,明天,我们钓它两桶。”
??“你要钓那么多龙虾干嘛?”
?“这龙虾肉可好吃了,我们在学校里加餐,我吃过,是那种油炸虾球,肉紧致得很,焦香适口,像仔鸡,又像田鸡,你明天可以做着吃看看,包管你吃了还想吃。”
?“青虾和沼虾,我都吃过,也做过,这种外壳这么坚硬的虾,我还是第一次见,更不谈做了。”
?“剥虾壳我会,学校的代师父剥虾壳时,我看到过,明天中午放学后,我来剐虾球,你来做,挺简单的,和发鱼是一样的做法。”
?“好吧!你看又有上钩的了,快拉。”
?“好大的两只老龙虾,应该超过了一两,这钳子比我的手指都长。”
?“是啊!是啊!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虾子。”
??“这都有大半桶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继续战斗。”
??“好,我们回去,今天真开心,想不到坑塘里,都还有乾坤。”
??“除了钓龙虾,还有更好玩的,你夜晚要是敢出来,那才叫好玩,只要一个亮一点的手电筒,我包管让你尖叫。”
?“你给我说说,手电筒能够干嘛?”
?“这是秘密,我不告诉你。”
??“说嘛!你说嘛!”
??“你要让我……嘿嘿!我不说,就是不说。”
??“刘子墨,你的思想很有点不健康,你忘记医生说过的话了吗?你想前功尽弃吧?”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愿意,我又不会强迫你。”
?“我愿意呀!你敢吗?要是做了,那几千块钱就打水漂了,你不心疼吗?”
?“那还是算了吧!你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药,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可以,以前有下坠感,白带不正常,臭味很浓,现在已经没有了下坠感,白带还带点黄色,臭味没有那么明显了。”
??“金老先生还真是一位神医,药到病除,我要不要给他送一面锦旗去?”
??“你说这话还为时尚早,等我们有了宝宝后,再去给他送锦旗也不迟。”
??“那好吧!我就再忍忍,你的药也快喝完了,等你的药喝完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段时间也的确难为你了,快憋死吧?还有一个星期,我们就解禁了,到时候,你可要温柔点,不能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只能隔天一次,要是你硬来,休怪我翻脸。”
?“解禁了,不就没事了吗?你不是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你这头牛是头蛮牛,田都被你耕坏了,你还说,我收回我以前说过的话,细水长流,以后的日子还多得很,再耕坏了,修都没有办法修了。”
??“哈哈!你只有这点能耐,还是怕了我吧?”
??“你还笑,看我不捶死你。”邬梅攥着拳头作势要捶刘子墨。
?刘子墨提起两只胶桶,飞快地向厨房跑去,邬梅拎着两条小板凳向前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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