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小事,在我看来是大事,毅哥他就是再一无是处,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作为小地的来挤兑他,其实,趁现在散伙对我们大家都好,免得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了,会生出意见来。”
??“你们可要想清楚,你们这一走不打紧,和生制衣厂以后就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不忙,我们亲兄弟明算账,厂里的这些设备是属于我们四姊妹的共同财产,这一个月来,厂里所产生的效益,你也要跟我们算个明白帐。”
??“这批返货怎么算?返工的工钱由谁出?”
??“这个事,那这样吧!这个月才过去了三天,这三天的工钱,我们就不要了,用作返工的开支,你看这样可以了吧?”
??“当初丽姐投资买这些设备花了八千四百块钱,房租租一押二,两个月的押金总共二千四百块钱,这两样合计是10800块钱,四股平分,每股2700块钱,我给你们一家两千七,以后,这个厂就与你们不相干了,这样算,可以吧?”
??“我没意见。”刘丽心中暗自窃喜,幸亏自己早作了打算,要不然这么一散伙,自己再着急忙慌地出去找厂房,那不又要少赚几天钱,散伙后,自己的厂马上就能开工了。
??“我也没意见。”前两天,刘芙委托李军帮忙租档口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有个做裙子的档主因经营不善,需要转租,只是要求另加五千块钱的水钱,五千块钱,对于此时的刘芙来说,算不上太大的一个数字,她便欣然同意了,这几天正准备签合同。
??刘芙和刘丽两人撤股后,和生制衣厂的股东只剩刘子墨与刘蓉了,刘蓉还没有出嫁,实际控股的是刘子墨,刘子墨就成了和生制衣厂的老板。
??刘子墨用两年的时间赚了五六十万块钱,他和邬梅也到了法定年龄,拿到了结婚证和准生证,他扒了原先的三间大瓦房,盖起了一幢欧式风格的小洋楼,陆续购置了边三轮、四十英时的大彩电,以及功放音响等设备,还装了一部家用电话,并和邬梅补办了一场盛况空前的婚礼,在家门口连唱三天大戏,放了三场电影,周围十里八乡的人都在传扬,刘子墨已经超过刘富,成为了新一代的年轻首富。
??刘子墨对自己的现状也很满意,这几年他累了,也倦了,不想在外奔波闯荡了,便将厂转让了出去,带着一家人回到了故乡,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田园牧歌式的生活。
??他在房前屋后的园子里栽花种草,植杏插桃,一年四季花开不断,有梅桃李杏樱梨橘,指甲花、夜来香、月季花、桂花、金银花、菊花、金针花、金银花、兰花、芍药等等,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客厅里的鱼缸里养着几条龙睛金鱼、鎏金金鱼和狮头金鱼,墙角处,还挂着一只鸟笼,一只葵花凤头鹦鹉从鸟笼里探出头来,“您好,您好”地叫个不停。
???功放里播放着音乐《渔舟唱晚》,刘子墨穿着真丝睡衣躺在床上,梅儿头枕在他的胳膊上,手里头拿着一颗话梅塞到了他的嘴里,笑嘻嘻地在他耳边说:“子墨哥,我今天可是排卵期,你养足了精神,呆会儿,可要好好表现表现,你的儿子还在等着你来创造呢!”
??“嗯!你都十多天没让我碰了,我已经受不了啦!我现在就要把你就地正法。”
??“现在不行,白天行房,对怀孕不利,必须晚上八点才行。”
??“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那么多讲究?现在就把正事办了,免得我老惦记这事。”
??“你猴急什么呀?我又不是不给你,好了,好了,随你,随你,你轻点,都弄疼我了。”
???十个月后,刘逸轩含着金钥匙出世了。
??半年后某一天,远在广州的陈佩雯抓着周新宇的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疼,我疼,疼死我了,都是你害的,妈,妈。”
??周新宇忍着笑说:“生个孩子而已,你至于吗?”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给你们周家传宗接代,你不心疼我,还来笑我,唉呀!受不了,我疼。”
??“马上到医院了,进去了就不疼了。”
??“啊!孩子好像出来了,你快看看啦!”
??“唉!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呢?”
“那怎么办呢?”
“来都来了,就让医生帮忙处理一下吧!”
???孩子出世后,周新宇第一时间给刘子墨打了个电话报喜:“刘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家雯雯给我生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千金。”
?“恭喜恭喜,小侄女取了名字没有?”
??“还没有,我正想让你这位大才子帮小女取个名字呢!”
??“小侄女出生在这寒冬腊月,必须取个应景的名字,冬日只有梅花和雪花最为美丽,那就叫若雪吧!希望她以后的皮肤像雪一样白。”
??“周若雪,这名字好听。”
??“周老板,你我是结义兄弟,正好,我生了一个儿子,你生了一个女儿,我们可否结为儿女亲家?来他一个亲上加亲。”
??“我正有此意,只要刘总不嫌我们若雪长得丑,我是求之不得。”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回来了,我就把儿子抱到你家去认亲。”
??“好!我们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