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燥热之中,玛卡利亚的脸色相当的冷,待她拖着三个人渣走到沙尔曼面前时,沙尔曼差点没有被吓尿,嘴巴里流出来的红色汁,水也流了一地,“雅柯小姐?”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正在和三哥士兵们一起偷懒吃着西瓜。其他士兵卡在看着玛卡利亚臭着个脸来的时候,也是一脸害怕。
“你们好悠闲啊!”玛卡利亚带着危险的语气说道,愤怒好似要到了极限,但是到极限之后,又突然而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释然了,心想:‘我跟三哥置什么气呀?’
当然,心虚的众人并没有看到玛卡利亚释然的表情,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上前说道,“玛卡利亚小姐,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这就敦促这个家伙继续修路!”
玛卡利亚空出的右手做出了暂停的动作,“沙尔曼,你跟我走!其余人该干啥干啥!”
沙尔曼走上前,看着玛卡利亚指着自己道:“要我跟你走?”
玛卡利亚露出厌恶的表情,“脏死了!诶……”说完把左手边的藤蔓交给沙尔曼,“好歹你的身体也够棒的,这三个人渣就由你来拖着了,是死是活我不管!”
沙尔曼悻悻然地拿过藤蔓,“这个女孩是谁?”
三个人渣被沙尔曼给拖着,玛卡利亚一行边走边引来围观者,等到王城门口的时候,路口都快要堵死了,纷纷都在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个男人托着三个男人,身旁还跟着两个女人。
看着一脸冷漠的玛卡利亚,沙尔曼自有办法能够让他开心,于是就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开始哼唱起来:“今天的天气格外炎热,美丽的雅柯姑娘神勇无敌,懵逼的沙尔曼一头雾水,只想进入姑娘的心底,问一句雅柯姑娘因何生气?因何生气?”
不得不说沙尔曼在唱歌的时候是非常有感染力的,在看到沙尔曼在哼歌,周围的民众就开始尬舞起来也跟着起哄,像复读机一般重复着沙尔曼最后说的两句话:“问一句,雅柯姑娘因何生气?因何生气?”
听到这里,玛卡利亚确实是有些消气了,但是理智还在,此时的他们已经走进了王城之内,“难怪三哥家的种姓制度一直都没办法消除了,原来都是被欢快的气氛给消磨了呀!可是人生又有多少欢快的气氛呢?眼前的场景和之前的场景相比,可真是讽刺!”
沙尔曼听到玛卡利亚这句话,撅着小嘴说道:“雅柯小姐,我虽然是在邦贝(孟买)长大的,但是也去过贫民窟和农村,我可以摸着良心告诉你,在大城市里你几乎是看不到种姓制度现象的,相反在农村种姓制度现象更明显!”
沙尔曼所提出的这个论断,玛卡利亚在早800年前就知道了,玛卡利亚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种姓制度!这三个人你看到了吧?他们是开设赌房的强奸犯,而这个女的叫贝蒂,差点被强奸啊!”说到这里,玛卡利亚是咬牙切齿。
沙尔曼空出的一只手摆手,“你说的是女性权利问题吧?好吧,对于一个经常出入于国内外的我来说,我也经常听到你们吐槽我们天竺的女性安全问题,这确实是非常耻辱,我也不反驳什么!只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
“哦?”沙尔曼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倒是让玛卡利亚生出了一丝愤怒,“最后一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女性就天生该低贱吗?”
听到玛卡利亚恐吓的话语,沙尔曼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雅柯小姐你难道没有发现女性的权利有时候还和经济挂钩吗?我只能说我们天竺女性地位之所以会那么低,只能是怪经济了!”
听到这里,玛卡利亚终于了解了沙尔曼话里的意思,“你说的确实没错,在大城市的女性地位比在农村女性的地位要更高!不过说到经济的话?你们天竺贫富差距实在是过大啊!毕竟你们脱胎于不列颠,也被印上了蓝色(zb,布尔乔亚)主义思想!”
“蓝色主义思想?”说到这里的时候,沙尔曼苦笑了一声,“呃?呵呵呵呵呼……”
“你这是什么表情?”玛卡利亚不解,“怎么感觉我好像冤枉了你似的?还是说你也不喜欢蓝色思想?”
沙尔曼从苦笑当中挺过来,“不不不,我再度可以摸着良心告诉你,我们天竺实行的绝对不是蓝色主义,而是红色(sh,英特纳雄耐尔)主义!”
红色主义?红色主义!红色主义,红色主义……玛卡利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沙尔曼娓娓道来,“如果我们实行的真是蓝色主义,早就有新兴的资产阶级把旧有的所谓婆罗门刹帝利给击垮了!要知道当年欧洲蓝色主义兴起的时候,可是有不少就有的贵族生活的,非常苦逼的!泰坦尼克号你看过吧?没落的贵族嫁给新兴的资产阶级在那时候非常正常!”
“好吧,你说的确实很对!”说到没落的贵族嫁给新兴资产阶级的时候,玛卡利亚是略有感触的,当初在进入到冥王神话世界的时候自己作为普鲁士什切青小公国的索菲亚公主,未来的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那个时段过的是一种怎样苦逼的生活,要不是靠自己外来的物资,自己说不定就得要去啃黑面包了。“宫殿到了!”
沙尔曼问:“我们要进去吗?你该不会是想跟拜多斯说要废除种姓制度,保护女性权益吧?”
“你说呢?拜多斯不会注意到你的,你先跟我进去吧!”玛卡利亚的声音变轻,很显然先前对沙尔曼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逐渐产生了一些好感。
“雅柯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沙尔曼就对玛卡利亚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你是在关心我吗?”这种感觉用现代词语叫做舔狗……
玛卡利亚听完拜多斯这句话后,白了他一眼,“白日做梦,我只不过是害怕你们两个会引燃火药桶,从而偏移了话题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从石车王去世之后,沙尔曼和拜多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出现了缓和似的,在举行葬礼的几天时间里,也没看见这两个人在明里暗里较什么劲儿,虽然一直处在冷战状态,可是却比之前玛卡利亚所看到的,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气氛不一样了。
沙尔曼在进入大殿的时候,玛卡利亚发现沙尔曼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要知道如果要是在之前,沙尔曼铁定是不敢进宫殿里的。
玛卡利亚一脸新的走进大殿,带着调笑的语气说道:“亲爱的拜多斯陛下,我又来找你喽!嗯?”
玛卡利亚是一脸开心了,可是在看到拜多斯的时候,拜多斯整个人却是一脸愁容,好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似的。
而同样进来的沙尔曼,在看到拜多斯这张苦瓜脸之后,原本应该是幸灾乐祸的,可是此时他却笑不出来,不但是脸上笑不出来,心里也笑不出来,‘拜多斯这是咋嘀啦?’
面对玛卡利亚的疑问,拜多斯只是低沉疲惫地说了三个字,“婆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