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后,薛华母子送走了欧阳圣泽和周小果关门转身便议论。
“你瞧那个女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欧阳圣泽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你别说还真是,你之前不提,在公司里我也遇见过她几次,根本看不出来欧阳圣泽对她哪里不一样,反倒比一般的员工还普通。”
母子俩纷纷感觉到他们两人的感情不牢靠,甚至根本不像是热恋当中的情侣。虽然平时欧阳圣泽高高在上,很少接近女色,但他的专一是身边人都知道的。
“找个人查查她的底细,她不说我们不问,但不代表任人欺骗。”
“放心吧,这事交给我。”
欧阳凡信誓旦旦承诺。
说起欧阳圣泽,从小到大他对女人的概念就两个字,贪婪。虽然他母亲勤恳持家,温柔贤良,可还是被小三鸠占鹊巢,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打击是仅次于致命的伤害。因为继母的上位,他的母亲病逝。这是不可被原谅的。
而在他失意时曾经想过去找母亲,那时正逢高中学生时代,年轻气盛的欧阳圣泽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女孩是学校的校花,而当时的欧阳圣泽绝对是校草类的代表。是那个女孩先追求他的,两人约定上同一所大学,毕业后就尽快结婚。
可现实的残酷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高中时期他独自一人在外租房住,家世背景几乎无人所知,那时天真美好的爱情充斥了他所有的年少时光,曾以为可以这样仗剑走天涯,却不想对方高中毕业就跟着另外一个富二代走了。
欧阳圣泽为此郁郁寡欢,但他不想做母亲那样的人,不想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从此之后,他在没有爱上过任何女人。甚至因此觉得女人都是虚伪爱钱的动物。谁有钱跟谁走,所谓的爱情无非是物质基础的垫脚石。
周小果驾车回到欧阳圣泽的别墅,将车停在门口却迟迟不肯下车,欧阳圣泽走了几步回头望。
“愣着干什么?走啊。”
“总裁,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明天一早来接你怎么样?”
她试探性的打量着欧阳圣泽,男人不理会,甩她一句。
“费什么话啊,进来。”
商量无果,周小果硬着头皮跟在后面进去了。
欧阳圣泽一把扯下领带,像只疯狂的野兽将周小果按在门板上,吓的她大惊失色。
“总裁,别这样。”
“装什么啊,东西你怕丢知道拿走,银行卡这么贵重你会忘记?钱我可以不要了,我只要你陪我这一夜。”
说着,欧阳圣泽呼吸急促,手臂犹如千斤般重压的周小果一动不能动。平日里他的欲擒故纵总是在理智中结束,这次完全失去了理性。周小果挣扎着大叫。却被欧阳圣泽一路亲吻着抱在沙发上。
当欧阳圣泽的薄唇落在周小果的嘴边时,她只觉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当温暖传来时,周小果竟然无法反抗了。她仿佛被阳光笼罩一般肆意享受着别样的美好。随着男人的轻抚,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不听使唤了,就那样顺理成章,那样不可思议。
欧阳圣泽喝了酒,加上情绪波动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周小果清楚的很,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夜春宵,可这一刻,她究竟为何放下自尊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这也很深,两人在缠绵中睡去。
当天边的光芒渐渐播洒进屋内时,躺在地上的欧阳圣泽渐渐苏醒,一夜的时间躺在地板上身体有些发僵。他慢慢坐起身来,双眼模糊的睁开,此刻的周小果一个翻身,毫无预兆的从沙发上滚下来。犹如一颗炸弹般吓得欧阳圣泽向后爬了两步。
周小果被摔醒之际,两人四目相对,她脸颊瞬间通红穿好衣服躲到一边。欧阳圣泽眸色中有些疑惑,当想起昨天那一幕时,双手竟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两人把衣服穿好后,周小果的电话突然响了。这时候来电话仿佛可以救她与水深火热中。她想都没想就接起来了。
“喂!”
“果儿啊,不好了,你爸没了你快来医院吧。”
电话那头的人是周小果的继母,话音中带着哭腔。周小果茫然之际询问。
“你说什么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爸一早还好好的,刚刚我出去打盆水回来他人就没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和你弟弟该怎么活啊。”
继母仿佛哭丧一般的叫声让周小果不寒而栗,她不相信继母的话,父亲做了手术明明处于恢复期,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呢?她二话不说挂了电话拔腿就跑。
“诶,你去哪啊?”
欧阳圣泽反应过来时,周小果已经跑出门外去了。
事发情急,周小果顾不了那么多,开着欧阳圣泽的座驾直奔父亲的医院。见到继母时,继母眼含热泪抱住周小果泪流不止。
“你爸走了,丢下我们母子三人就这样走了,我们今后可咋办啊。”
周小果推开继母,双眸惊恐的看着她。
“爸在哪,我要见他,他在哪?”
周小果声音大到离谱,激动的情绪仿佛快要将她吞没一般。继母擦擦眼泪,指着停尸间。
这里是医院去世病人暂时停放的房间,周小果看看门牌上的字简直不敢相信,她大步推开停尸间的门,里面一张张床位摆放的整齐,但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整间屋子里面只有一个人躺在床上,面部还被盖上了,周小果战战兢兢的走到尸体跟前,双手颤抖的慢慢揭开捂住尸体的白盖头,那张苍老的容颜正是她的父亲。
压抑在内心的不安恐惧瞬间就如同海啸般写来,周小果眸中瞬间如泉涌一般。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哭声中的压抑让人心生怜悯。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摸着父亲的手。
“爸,您不是说病好了还要给我讲过去的故事吗?您不是还想一起吃团圆饭,拍全家福吗?您怎么就一走了之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周小果跪在地上痛苦的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