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李玉,烦请诸位赐教一二。”那青年脚尖轻点便是落入演武镇台之中,他右手背负左手朝着左右座席招了招,浑身实力尽数展现,赫然是八魂印强者。
“让我来讨教讨教。”这时左席一位男子起身憨厚的笑了笑,他浑身肌肉虬劲,憨厚的脸上一道一拃长的伤疤形成强烈的反差刺激着在场人的神经。
男子踏步走下周身魂力翻涌,稍做感知便清楚,这也是一名八魂印强者。
“啧啧,宁国侯的宁战,这下有好戏看了。”座席上有人道。
“嘿,谁说不是,这小家伙号称武疯子被他缠上日后可少不了麻烦。”另一人也是接话笑道。
“不过这家伙上来这么早,是对自己没信心?”
“嘿,我看未必,说不准正是对自己的有信心呢?”
“从头打到尾?不可能。”
“这家伙可不跟你说什么可能不可能,看下去就知道了。”
短暂的窸窣声很快便平息下去,宁战也是稳稳的站在演武镇台之上。
“李玉。”
“宁战。”
两人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随后演武镇台中间迸发出一道夺目的火焰,火焰刹那熄灭。
演武开始!
李玉手执青锋,一剑劈出,剑气呼啸而过,直扑后者面门而去。
“喝!”宁战双目圆瞪发出一声暴喝,只见那道剑气在空中无攻自破。
“天星吼,不愧是宁侯之子。”围观之人自然也是见识颇丰,只是一眼便摸清了后者的武学路子。
“这个叫李玉的也不简单,三十六剑天罡气,嘿,李老头什么时候调教出这么一位精于剑术的儿子了。”
“唔,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前些年永州城兵乱,为首将领有叛出天罗归顺炎陵之意,而我们的这位李尚书只是随意拨动了些许兵马,日夜兼程奔袭八百里,兵去十天之后便有传言回京说叛乱将领让人吊在城门之上,被千百道剑气凌迟处死。”
“这么一说,倒是对上了。”身边一人略一思忖便是端起酒杯遥遥的朝着那位尚书大人敬了一杯。
众人推盏谈笑间,下方比武也来到了白热化阶段。
“不愧是兵部尚书之子,这一战痛快!”武疯子宁战哈哈大笑,“再接我一斧。”他不知何时从芥子镯内掏出一柄血黑色的大斧。
斧头之上,煞气翻涌,映衬之下浑身疤痕的宁战颇有修罗之姿。
“来了。”右席之上有一人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暗自道。
“血屠三绝。”那人眸中精光闪动,别人不知道这道武学的恐怖之处他可是一清二楚。
血屠三绝,号称光是煞气便能冻结武者的气息,施展者浑身煞气翻涌因此周边的一切生机尽数断绝。
“血屠三绝,绝血。”宁战虎目猩红,那是煞气入体的表现,他一斧劈出红色的血芒铺天盖地朝着李玉奔袭而去。
仅是第一场便打成这样,座上之人无不感叹这一代青年的潜力,假以时日天罗当兴!
“怕你不成,天星!”李玉眼神凛冽,周身剑气化作一枚拳头大的古朴剑气之丸,剑丸之上杀气森森,搅动着周围空间都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
此剑丸若是落在人身上,恐怕那人会被绞杀成无数碎片,横死当场!
“啧啧,这群年轻人不得了了,这是魂印期能施展出来的手段?”
“八魂印,能把魂力控制到这种程度,当真是天兴我天罗王朝啊。”皇上身边,易大通摸了摸胡须不加掩饰的赞许道。
“你家婉儿比起这俩人恐怕是要强出不少。”古天擎也是笑着打趣。
“可惜咯,儿子不争气。”易大通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把矛头指向易长风。
“哈哈,我看小风就不错,实在不行安排他到我身边做点事,也省的你天天说他。”古天擎笑了笑。
“那可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着呢。”易大通立马摇头不干。
“老东西,我还能给你儿子赖掉不成。”古天擎气笑了。
易长风在一旁满头黑线,自己这老爹跟皇上说话的态度……还真是彪悍啊。
言谈之间,那一边也尘埃落定。
李玉剑如其名,当真如一块雕琢后的美玉,在古朴剑丸散去之后,剑身周围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另一边,宁战气势萎靡,方才斧芒和剑丸交手之时他便感到被一股森然的杀意锁定,那股杀意之强竟将他前些年从战场上带回来的血海煞气尽数压制,若不是前者有意留手,恐怕他方才已经被当场格杀,总而言之这一战他输得心服口服。
“多谢李兄留手。”宁战也是爽快人,他虽嗜战但也没有什么输不得的傲气,当下一抱拳干脆离场。
“宁兄客气了,你我并非生死之斗,又何来留手之说。”李玉利剑归鞘,也是抱剑沉声道。
“啧啧,胜者不骄,败者不馁,我天罗王朝有福了。李爱卿、宁候朕敬你们一杯,你俩这儿子调教的好,好啊。”古天擎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臣,承陛下谬赞。”两人也是起身各饮一杯。
“那我也来玩一玩。”王座之下不远处,一个青年放下手中把玩着的酒杯,起身谈笑。
相府袁卜,号称天罗王朝散修第一人。
所谓散修就是魂印期尚未接受正统武府修行的人,两大武府招生严格唯有顶尖天才方才有魂印期便被破格招入的可能,这些年里除去武修世家,王朝之中唯有易婉儿和古辞等皇室成员才能有此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