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雁落村,明月高悬照山河,凉风习习散烟波。静谧之际,突闪雷鸣,大雨将至。
雁落村百姓此刻早已入睡,突然茅草屋内传来“啊”的一声,惊醒了熟睡的小黑,嘴里发出“呜呜”声,小黑并不是人,它是杨云帆幼时捡回的一只狗,杨云帆起身吹燃火折,走到小黑身旁,右手抚摸,小黑再度睡去。
‘厄运之象’命格突然出现在杨云帆脑海中,今日酉时,杨云帆同往常一眼去山里打柴,归途偶遇一位的‘红衣女子’,说他是拥有‘厄运之象’命格,预言他命不久矣,如要继续活命就需要找到上古神兵“紫芒枪”。
上古神兵的传说历来有之,‘紫芒漫漫浸山河,黄沙滚滚盖日月。银碧濯濯现星海,黑云漆漆满长空。’的歌谣一直流传于世,但近千年来上古四大神兵从未有人真正见过。
杨云帆躺在床榻之上,想着,难道要顺应天命?接受这样的事实?就这样结束自己的一生?
“不,你要逆天改命,你将成为鹤归大陆未来的救世之人。”突然一句话打破了暗沉的氛围,房间也被微微红光照亮。
杨云帆突然坐起身,只见屋内多了一位身着红衣、靡颜腻理、眉若柳、眼若星辰、鼻若勾、唇若丹的神秘女子,此刻她的一双明目正盯着自己,见此情形杨云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红衣女子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狗,“咦”了一声,小黑此刻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起身“呜呜呜”哼叫着。红衣女子道:“你不用这么看我,你我本就属于同类,只不过我灵智先开罢了。”
杨云帆用手安抚着床榻下的小黑,然后再次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红衣女子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个白衣裹身、紫发黑眼、面容算得上俊秀的12岁少年,然后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你曾经救过我,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杨云帆努力回想近些年发生的事情。
看杨云帆使劲想问题的傻样子,红衣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说道:“别想了,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得到‘紫芒枪’的消息,而且恶器‘屠戮矛’秘藏有现世的迹象,如果没有神兵现世正派三宗会选择牺牲你。”
看了看眼前的红衣女子,杨云帆不解地问道:“‘厄运之象’命格为什么要上古神兵紫芒枪才能破除?其它的神兵不可以?还有为什么神兵不现世就要牺牲我?”
红衣女子叹了一口长气,神兵上千年没有现于人间了,更何况是神兵之首“紫芒枪”了,但她还是压住情绪说道:“因为上古神兵中只有紫芒枪存在器灵,而破除‘厄运之象’命格的关键就在于器灵。传闻上古时期,鹤归大陆首位拥有‘厄运之象’命格的人在生命垂危之际,机缘巧合下开启了紫芒枪密藏,最后在器灵的帮助下,他的‘厄运之象’命格消失,此人便是远古战神‘渊志尊者’。至于为什么要牺牲你,如果没有神兵现世,你的特殊命格可以消去恶器的杀伐之气,我想到时候你也没有能力抗衡正派三宗,为了所谓的‘正义’他们是不会保全你的。”
杨云帆暗自咋舌,远古战神的名号不仅响彻整个鹤归大陆,而且在当今的修真界没有人配得上‘战神’这个名号,就连如今如日中天的半城宗尊者也只能谓之‘半神’。等等,如果真要为了‘天下苍生’牺牲自己,我真的有这么大的魄力么?
红衣女子看的眼前这个小娃娃,每每打算给他说重要的事他都陷入沉思,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啪”的一声打在了杨云帆的脑门上道:“我不是给你说书的,我是给你说破除‘厄运之象’的方法的,远古战神你不要想,那可不是你能达到的境界,如今你最需要做的就是开始修真,寻找紫芒枪线索,消除你的‘厄运之象’命格。这3年来如果不是我暗中保护你,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杨云帆摸了摸生疼的脑门,又看了一眼眼睛圆睁,异常愤怒的向红衣女子吼道:“难道修真真的可以找到紫芒枪?难道除了修真一路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听闻此话的红衣女子更是恼羞成怒,大声说道:“鹤归大陆自古以来拥有‘厄运之象’命格的18人,除了‘渊志尊者’其他的都在22岁之前殒命了,你说的其他办法怕是没有了。所以你想要活命,就必须踏上修真之途,找到紫芒枪,不然你的下场好不到哪去?还有‘屠戮矛’密藏可能现世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遍鹤归大陆,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红衣女子说完转头便消散了身影。
杨云帆想着红衣女子所说的话,想了想近几年自己遇到的事,9岁那年,差点被老虎吃掉;10岁那年,差点掉落悬崖;11岁那年……。心生余悸,遂下定决心,开始修真悟道,找到紫芒枪,活下去。但现在摆在眼前的麻烦是“修真”怎么“修”?谁是自己“修真”的引路人?竟是想不到合适的办法,难道直接前往九华山?万一没人愿意收我为徒怎么办?还有为啥我的时间不多了?诸多疑问存于心,杨云帆久久不能睡去。
第二日早晨,茅屋外面站着一位脸蛋白皙、眉如墨勾、眼睛不大、小鼻子、小嘴巴,扎着马尾辫的女娃子。“虹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杨云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被杨云帆称作“虹姐”的女孩名叫刘虹,今年12岁,杨云帆五岁那年父母神秘失踪,无依无靠的他竟是饿昏在了家中,被刘虹发现,后告知其父母,才将这个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些年杨云帆除了晚上回家之外,其它时间都在刘家。
刘虹听到杨云帆的声音,伸手摸了摸小黑,笑意盈盈地说道:“云帆,陈叔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