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顾北川细致地为酿酒师傅们讲解了蒸馏的各种操作。
其实也不难,就是方式新颖了些,一旦接受,其实很好学习。
两个时辰后,大多数师傅都掌握了个七七八八,面露喜色。
“好了,我知道的已经全部教给你们了。”
“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钻研改造就行。不一定非要按照我的来。”
“这蒸馏瓶不止一个,不久之后,我就让琉璃店把剩下的九个全送来。”
“我只有一点要求,所有的蒸馏操作,都必须秘密进行!”
“诸位可明白?”
“东家说的是,我等明白。”
经历这次事件后,所有人对顾北川都大为改观。哪里还敢小觑,连忙称是。
“好了,诸位也不必如此拘谨。”
“我柳记向来功过分明,诸位研究新酒,劳苦功高,所有人的工钱,都上涨一成。”
“一月之后,若是柳记在淮南诗会上胜出,则再上涨一成!”
此言一出,酿酒师傅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极其亢奋。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每月的工钱本就不少,这上涨了一成又一成,加起来便是足足三成!
这个工钱,绝对高于市场上任何一家酒铺!
淮南城大,居不易,谁会嫌银子多?
这下子,柳记酒铺最关键的一批酿酒师傅,对顾北川彻底归心。
顾北川来得快,走得也快。
来之前,柳记铺子人人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走时,却热火朝天,一副干劲十足模样。
老李在柳记干了有小十年,算是这里资历最老的师傅了。
此时走出蒸馏房,一副喜笑颜开模样。
一半大青年孩童见状,急忙上前,打探道:“李师傅,你们怎地这般高兴?难不成东家真有新秘方?”
青年姓张,唤作张涛,是先前账房张潮的弟弟。
只不过他不识字,只能和师傅们一样,做酿酒的活儿。
见张涛询问,老李眉毛一挑,刚要吹嘘。
便记起文书之事,想起小东家那副严肃模样,顿时打了个寒颤。
在他眼里,东家是要做大事的人。
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做事,最重要的便是老实。要多做事,少嚼舌根。
“去去去,一边去,小毛孩子懂个什么。”老李没好气地敷衍着张涛。
听闻此言,张涛倒也不恼,只是看向蒸馏房,目光闪烁。
......
轰隆隆!
是夜,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张家家主张行与嫡长子张退正在用膳,忽有仆人相告。
“老爷,门外有一蓑衣少年求见,说是有要事。”
张行眉头一挑,看看了天气。
冒雨前来,怕是真有要事。
“且领他进来。”
片刻后,张涛踏入门内,朝张行拱手道:“张家老爷,小子有要事相告。”
“柳记东家,八成是酿出了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