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仁义,你快些扶我一下,要笑岔气了。”
如果说刚才还能解释一番,现在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了。
赵灵韵这一边哪里肯忍,先前那人当即便站起身来,怒斥道:“竖子!安敢在此饶舌!”
赵灵韵也是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道:“赵某可曾有所得罪过诸位?”
“没有没有,你与我们素不相识。”
“那你等,何故一再发笑?”
“当真欺我无怒耶?”
周安还想说些客套话,将人给堵回去。
毕竟出门在外,他们又初来乍到,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谁料甄仁义突然站起身来,道:“不是我们无故发笑,实在是你们说的内容,太过可笑。”
“一口一个南方人见识短浅,殊不知,井底之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赵灵韵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然而他还没说话,身旁的同伴便忍不住了,呵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南方来的土包子。”
“这迎春楼的饭菜,你们怕是从未吃过吧?这乾都的衣裳,怕是也从未见过吧?”
“镇泰兄与他们说这些作甚,南方人能有什么见识,坐井观天尔。”
“哈哈哈,当真是笑煞我也!”沈良富也站起身来,道:“你们口中甚是美味盐焗鸭,在我等看来,简直难以下咽!与我家乡的淮南烤鸭相比,简直有如云泥之别!”
“你惊为天人的绫罗衣裳,与我家乡的丝绸相比,更是相形见绌。”
“见识短浅的从来不是南方人,而是宛如跳梁小丑却不自知的尔等!”
“好!说得好!”在酒楼中吃饭的还有不少南方人,此时听见沈良富这等言论,顿时忍不住鼓起掌来。
毕竟这些年来,大乾北强南弱已是事实。
他们南方考生进京赶考,更是屡次受到歧视和不公正的对待。
所以此刻见到有人发声,自然要支持一二。
见现场人多,赵灵韵等人一时间便没了脾气,难以继续争辩。
只能改换话题,道:“看你等衣着,也是进京赶考的考生吧。”
“却是不知,这次会试,成绩几何啊?发挥得可好?”
“不劳尔等操心,前十甲应当是有的。”
噗!
“当真是笑煞我也,就凭你个南方人,也敢妄言前十甲?”
“你可知近三年以来,会试前十甲都被我们北方人士所包圆?”
“其中我们逐北郡,更是足足占据五六人之多。”
“你说出此等言论,当真不怕贻笑大方尔?”
听见这话,哪怕是周围的南方人再想发声,也无济于事。
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大乾北强南弱,教育上更是如此。
近三年以来,取得成绩的南方考生,确实是少之又少。
“哼,那便等金榜张贴之后,我等再论高下。”陈楚歌不卑不亢道。
“金榜张贴之后?当真是笑煞我也,你们当真以为自己能进金榜不成?”
“金榜张贴过后,可是有金吾卫亲自来请人入金銮殿,与当今圣上奏对的。”
“你们这等土包子,也敢妄想如此殊荣!”
砰!
陈楚歌将一瓷碗狠狠掷下,怒道:“竖子安敢辱我,当真气煞我也!”
“今日,便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便见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金吾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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