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皱眉,有些不悦。
得遇恩师之前,他确实才华平平,接连数次科举不中。
可自从跟随恩师学习之后,不论是作文章还是写诗词,他都长进了不少。
只是这段时间忙于会试,参加诗会也未曾留下什么著作,以至于名声平平。
“既然如此,你可敢与我现场比试一番才学?”
“谁若胜,今后在这乾都之中,对方见之便要绕道而行!”
见甄仁义来势汹汹,丝毫不怵的模样。一时间,赵灵韵心中也难免有几分犯怵。
可此情此景,他便犹如腿抽筋的戏子——下不来台。
若是不答应,之前用话术营造出来的氛围,岂不是要悉数付诸东流?
“有何不敢?你且说说,作诗还是写文章?或者两者都比,我赵灵韵一并接下便是。”
“用不着作文章,以诗文定胜负便是。”
“那你可得记住,若是败了,今后在乾都见着我,记得绕道而行!”
“哼!莫要嚣张,依我看,败的人是你才对。”
眼见两人要开始作诗比斗,那金吾卫统领当即便皱起眉头。
他们接收到的命令是带走那前十一甲中的十人,而那十人又都是江淮人氏,想来应当是同窗好友。
那么眼前这男子,既然能和沈良富一同宴饮,想必关系匪浅。
若是那十人之一,这时候任由他们比斗,岂非误了自己的事情?
想到此处,那金吾卫统领当即便出声,对甄仁义道:“慢着,比斗之前,且先说说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禀大人,学生名唤甄仁义,江南人氏,曾于淮南求学。”
闻言,那金吾卫统领顿时喜上眉梢,道:“也有你一份,跟我回去,面见圣上。”
!!!
此言一出,全场皆静。
这...这可是金榜之前,面见圣上的才子!
往年来,一个都甚是少见,今儿个,竟然一下出了俩!
当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这这这...如果方才我没听错的话,这位考生,似乎也是我们南方人氏?”
“不错,我听得清楚,正是江南郡人氏。”
“好啊,好啊,一年出了两个面见圣上的才子。我倒要看看,谁还敢说,大乾文坛,南不如北!”
听见这些话,赵灵韵一时间血气上涌,只觉头疼欲裂。
又...又来一个?
“赵兄莫慌,哗众取宠,哗众取宠而已,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而且我料定,就只有他们俩人而已!”
听见这话,赵灵韵才稍稍平静下来,腆着脸,对甄仁义道:
“既然你要进宫面圣,那你我之间的比试,便就此作罢吧。”
甄仁义听见这话,并未多言,只是眉眼之中,隐约有鄙夷之色浮现。
看见这般眼神,赵灵韵目呲欲裂,可又无可奈何。
人家能得圣上召见,他不能,这便是差距。
不过还好,所幸这样的怪胎,只有区区两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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