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一月之内打到乾都城下,也不是不可能!
这相当于把身家性命都别在裤腰带上了,能不慌乱吗?
“陛下,微臣弹劾镇北王,不遵御令,私自出兵。更将我大乾将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当真是罪大恶极也!”
“陛下,微臣同样弹劾镇北王!若因他一人之过,而叫玉门关大军毁于一旦,北伐大业只怕是要功亏一篑!”
“这些都是小事,若是玉门关告破,北燕铁骑入乾,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上一次,玉门关告破,北燕铁骑兵临城下。还有个霍狂澜横空出世,救大乾于水火之中。
可时至今日,霍狂澜都死了近二十年了!
大乾哪来第二个冠军侯?
“北燕骑兵若是兵临城下,我大乾三百年基业,只怕要毁于一旦啊陛下!”
台下众臣,听闻如此噩耗,纷纷嚷嚷,置朝堂礼仪于不顾。
仁宣帝却始终高坐钓鱼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似乎玉门关数十万大军即将付之一炬的悲惨噩耗和他无关一般。
终于,众臣子既是悲戚痛嚎,又是惶惶不可终日。如此良久,终于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站了出来。
只见曹正礼还算沉着冷静地站出身来,有条理地说道:“请陛下立即发兵驰援玉门关,同时下一道御令,让镇北王无论如何也要拖住崖余、临沂二郡兵马,生死不论!”
“如此一来,只要支援部队及时赶到,玉门关还能保住。”
“哦?若是镇北王弟托不住崖余,临沂二郡兵马呢?”
曹正礼闻言,沉着一番,加重语气道:“镇北王犯下如此大错,本就是代罪之身。若是能拖住二郡兵马,将功折罪还好些。若是不能,无异于犯下弥天大错!”
“我大乾依法治国,还请陛下重罚之!”
闻言,本还面无表情的仁宣帝竟嘴角微扬,嗤笑起来。
“那依曹爱卿之见,该当如何重罚?”
“按大乾律例,若是主将无能,出现累死三军之事,理应斩首示众!”
“但镇北王毕竟为大乾南征北战多年,立下汗马功劳。”
“以臣之见,罢黜王位,贬为庶民即可。”
此言一出,整个乾德殿内都是一片哗然。
那可是镇北王!
大乾战神!
平日里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当今圣上,与之见面,也不过是平起平坐,和颜悦色以待。
曹典客怎么敢的啊!
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文官们还只是诧异。
武将们则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直接出手,拿下曹正礼。
就算镇北王当真失职,那又如何?
战场之上,波诡云谲。就连兵祖也言,胜败乃兵家常事也!
岂可因为一次战败,便忽略掉镇北王这么多年的贡献?
恰逢此时,殿外又有高声传来。
“急报!北疆急报!”
随着声音由远及近,一个风尘仆仆,面带倦色的传令兵踏入大殿,带着喜意开口道:“启禀陛下,镇北王大发神威,已拿下崖余、天水、临沂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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