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月时间发展,飞鸿在乾都的各项产业陆陆续续地建了起来,有些甚至已经开始盈利。
虽说不如在淮南时那般赚钱,但好歹是个好苗头。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慢慢来便是,对经商之事,顾北川向来不缺乏耐心。
只不过,有些事,则慢不了。
尤其是项芷柔一事,当初分别时便已然受创。
那花满楼女刺客刀上涂抹的毒药,据李东璧所言,乃是剧毒。
也就项芷柔北疆出身,常年习武,身子骨好,能抗。
若是换成一般人,怕是…
可即便如此,这也过去小半个月了。
若是还不抓紧时间治疗,只怕情况堪忧。
所以,今时今日,顾北川带着李东璧,再度来到了天乾苑门前。
半月前两人曾来过一次,那时还是郑健打头。
别说进去了,就连上前敲门都不敢。
但今时今日,顾北川说什么也是要上前问上一问的。
不同于昔日,今天的顾北川穿上了特意定制的衣裳。
整个人看起来显得珠光宝气,贵不可言。
再加上本就不俗的容貌,以及腰间那一枚和田羊脂玉,活脱脱一个高门大户走出来的贵公子。
哪怕在这满地清贵的乾都西街,也是尤为引人注目。
其身旁的李东璧,行医问药数年之久,因为不曾收取药费,所以终年流浪,穿的多是破烂衣裳,直到遇见顾北川,处境方才好上些许。
但今时今日,却同样穿上一身绫罗绸缎,看上去也颇有几分富家公子气度。
古人言,人靠衣装马靠鞍,倒是诚我不欺也!
这一身行头,守门的披甲卫士不敢再轻视,却也未曾就这样将两人放进去,而是将其拦下,恭敬询问道:“此乃天乾苑,不知两位公子有何贵干?”
顾北川眼神睥睨,给人以凌厉之感,又带着三分不满,似乎是在诧异,眼前小卒怎敢拦下他的去路。
“公子消消气,他一个看门的,见不得许多世面,难免冲撞了公子,这样,我来与他好好说道说道。”李东璧一边拦着顾北川,一边对着那披甲卫士打眼色。
那卫士见状,顿时明白过来,忙不迭地致歉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跟我一般见识。”
“这是这天乾苑中贵人极多,若是我等不按规矩办事,难免冲撞了其他贵人。”
李东璧闻言,顿觉有戏,便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道:“我们是来找人的,怎么?不让进?”
那卫士闻言,一张脸顿时便苦了下来,哭丧道:“公子,真不是我不让您进,实在是有规定,不是天乾苑住户不得入内。”
“放肆!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瞧瞧,这位可是正阳侯家的公子!”
听见这名头,那卫士吓得脸色惨白,腿脚都打上了颤。
这天乾苑内多官员,但勋贵却是极少。
为何?
因为真正的武将勋贵,大多都在沧澜郡跟着镇北王,不屑于回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