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镇北王什么地方能比得过当今圣上?”仁宣帝冷哼一声,如是说道。
顾北川见状,也来了脾气,道:“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有一个方面,当今圣上绝对比不过镇北王!”
“什么方面?”这下子仁宣帝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诧异,他也想看看,在顾北川心中,自己的那位镇北王弟究竟在什么方面能稳赢自己。
“镇北王敢吃shi!”
“皇帝敢吗?”
仁宣帝闻言一愣,呆立当场,久久无言。
在这一刻之前,他脑海里浮现过许多答案。
例如在行军打仗方面,哪怕是他,也确实承认要弱上镇北王弟一筹。
又比如在身体素质方面,常年征战沙场,又有武功在身的镇北王,自然要比他这个常年高居庙堂的帝王好得多。
但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
一时间,只得支支吾吾地回答:“那…皇帝确实是不敢。”
“不是,你从哪听说的呀,我怎么不知道镇北王还吃过…那等污秽之物。”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据传三十年前,镇北王还是个纨绔王爷,啥本事没有,却执意摒弃皇室身份,参军以图救国于水火。”
“有一次在和叛军的作战中,朝廷正规军大败,年轻的镇北王也被俘虏。”
“但要不怎么说他是镇北王呢,福缘那叫一个深厚!”
“其余被俘虏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唯独他,靠着装疯卖傻,硬是屁事没有。”
说到这里,顾北川瞥见仁宣帝脸上露出不信之色,顿时有些急切,道:“你可莫要小看这装疯卖傻的本事,若是演得不像,那可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镇北王为了演好傻子,可谓无所不用极其。”
“什么厮混在猪圈里吃猪shi,在大街上不穿衣服裸奔,都是常有的事儿。”
顾北川说得信誓旦旦,一副煞有其事模样。
仁宣帝闻言,却是矢口否认,同时怒斥顾北川为黄口孺子。
“污蔑!统统都是污蔑!”
“镇北王好歹也是皇室血统,怎会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啧啧啧,老兄啊老兄,这你就刻板印象了吧。”
“当时那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演傻子就得死,换你你演不演?”
仁宣帝快速摇头,坚决道:“不演,说什么都不演。这人活一张脸,脸都丢完了,活着还有什么劲?”
顾北川顿时嗤之以鼻:“要么怎么人家能当王爷,你只能当个侯爷呢。”
仁宣帝闻言,顿时噎住,莫名火大。
一旁,方才还替顾北川担忧的裴不让,此时表面上不动声色。
但耳朵已经悄然竖起,甚至运起内力,增强听力,将这部分需要付费解锁的精彩内容,听得一字不差。
而据他推测,顾北川说的八成是真的!
因为这事儿,几年前就在传,差点全大乾人都知道了。
后来还是仁宣帝顾及皇室脸面,严禁民间谈论此事,这才不了了之。
“你这人,看着人五人六的,说起话来,当真粗鄙。亏你做得一手好诗,当真是错付了这满腹才华。”仁宣帝火大得受不了,出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