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划破黑夜。
在一条偏僻的官道上,一道黑色霹雳飞驰,两旁树林飞鸟四散。
笃笃笃,吁~~
打破了原不属于这清晨的宁静,伴随老人的惊醒,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这林木苍翠的山谷。
有些驼着背的老家伙疑惑的打开了破旧的木门,刚要探出半个脑袋,那道黑色霹雳已然一骑绝尘而去。
老头赶忙清醒抱起婴儿张望起来,目光似乎想闻着马蹄呼啸声找寻对方去处。
可这偏僻的小道上哪还有人的踪影,不过是一棵棵木头,一个个坑洼的泥泞小路罢了。
驼背老人小心翼翼的把婴儿放到内屋的竹席床上,便赶紧去煮了些面糊糊汤用木勺一点点的喂着生怕婴儿饿着。
喂完孩子驼背老人一点一点的掀开婴儿的红色裹布,排泄物的味道四散开来,婴儿盯着驼背老人一双大眼睛黑的发蓝。
老人面露苦涩转而变得通红道:男娃!好一个男娃!驼背老人变脸的滑稽模样使得男婴笑了起来。
老人名叫项九这一生无儿无女,老来守着这偏远的地方心想应该是个逃难者丢弃再次的弃婴。
项九这机缘巧合下也有了收养的想法,项九也没什么文化水平,收留男婴以来这几日最大的烦恼就是起名了。
可项九哪懂什么文墨之事,无奈取名为项石,石为十命硬又好活。
就这样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驿站多了一份生气与欢乐。
转眼间男婴长到了15岁一双乌黑的眼睛显得精神额外饱满,元气十足。
少年背着装满猪草和蘑菇的竹筐从林子里走向那不远处的家,那个有些老旧的小驿站。
午时将到,驿站附近停着几辆载货的马车,看车头方向大致能猜出是刚从迷雾山驶出往东走。
莫约二十名身强力壮全副披甲的汉子坐在驿站前搭建的棚子下喝着酒吹着牛,满脸的喜色估摸着这趟镖能赚不少钱两。
老人项九见项石回来了连忙道:“小石头去把采摘的野菜蘑菇放后厨里洗净炖上,之后再去拿几坛醪糟过来给镖爷们备着。”
项石十五岁的年纪力气可不小,听九老头自述曾经也练过武有两下子。
从小就教给他一套呼吸运气之法,使得项石身体相比同龄人要有气力不少。
项石左右开工,分别一只手拖着一坛有他半人高的酒坛迈着大步走了过来放在糙汉子们的脚下。
汉子们看到这场景倒是话语声小了些侧目了过来。
一不同于别的汉子喝酒时嬉皮笑脸的威严男子抬起下巴开口道:“娃子今年多大了?”
项石笑着回应:“回客官的话今年十五岁了。”
对方接话:“年纪不大力气不小,到我跟前来。”
说完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仔细打量打量项石,看了看又用手捏了捏完事大手拍着项石肩头。
露出一丝笑意开口道:“你可有习过武?”项石摇了摇头对方又问道:“那你可有习武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