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这话越听乔掌柜越是迷糊,什么叫不是奔着精油产品去的?
如今京中贵人们弃了他凝香阁的二楼,全是转而拥趸这精油制物,而且更是因为这个中缘由,他才被猪油蒙心,做下悔不当初之事。
现下这丫头又说这种话,是当他无知还是痴傻,真能相信这世上还能有人甘愿舍了下金蛋的鸡去?
“掌柜的该是认识这两日与你开方的,乃是济世堂的骆大夫吧?”
并不急于解释,庄可卿又似忘了刚才之言似的,说起了骆玉宸,直让乔掌柜更是云里雾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女子便是想说,骆大夫乃是我大师兄,而有杏林圣手之称的严老大夫,则是家师。”
“什么?不可能!”
乔掌柜当即惊呼出声,心下瞬间便是否定。
不可能,济世堂严老大夫乃是大盛名医,当初便是天家都欲邀其入太医院任职,甚至听闻还许了院证之职,只严老大夫心系百姓,婉言拒绝之后便云游行医,待到中年之后才就定在一处,开了这济世堂。
你说这等地位堪比医圣医仙的是你师傅?是把我老乔当个三岁小儿哄呢?
而且这开天辟地上千年,可还没听过有哪个大夫会收女徒弟的!
“瞧您模样便是不信。”
庄可卿丁点没有被冒犯的不悦,她只呵呵一笑,又是说道:“您若是想求证,尽可去寻济世堂的骆大夫,况且,您以为是有什么样的奇人,可以在您气闭脉停之时,还有那本事还您生机呢?”
乔掌柜此时还不知当初情况危急之下对自己施救的就是眼前这姑娘,他当下理所当然的就把这份功劳按在了骆玉宸的头上,并且深以为然。
那也是了,若不是杏林圣手的首徒,又怎能有这等妙法,可以将他从奈何桥前拽了回来呢?
不过,这又同你这闻香识美的铺子有个什么关系了!
“我身为师傅的关门弟子,自然是该潜心医道,但乔掌柜也是明白,世人俗见,却是不容女子行医,如此我才想要另辟蹊径,制以药妆,目的便是想让百姓不再闻草药而色变的。”
此言简直闻所未闻,什么药妆?
草药还能做成妆品?
这、这又是何等奇事了!
“掌柜若是不信,我也并不强求,只是如今就是与您交底,你我两家所售之物,并不存在绝对的竞争,况且,我们与其为了分下这块糕饼而挣了头破血流,不同一起将这糕饼做大,岂不更好?”
庄可卿嘴角带笑,眼含清光,语气神态无一不尽显真诚之意,饶是乔掌柜这般在商场行走数年的老狐狸,都是不由自主的动摇了。
何况,这丫头所言确实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京城再大,不过只掌之地,便是凝香阁生意做的再旺又是如何,盈利不过都是定数,可若整个大盛都知他凝香阁之名呢,甚至是遥远边塞,海外之国都有需求,那岂不是、岂不是……
差点被自己的畅想激的喘不上气来,乔掌柜好容易平息心绪,再看向庄可卿时,眼神已是满含慎重之意。
“姑娘之言,老夫醍醐灌顶,原就是我狭隘了,只是不知,姑娘你打算如何与我凝香阁合作?”
“便从分销花皂开始,如何?”
“分销?”
嘴里咀嚼着陌生的词汇,乔掌柜若有所思。
“如今闻香识美售卖最好的便是花皂,但我们铺面狭小,又是人力所限,故才引得百姓排队而待。”
“但若是能将部分花皂放在凝香阁之中代为出售,以小女子所想,不仅能为贵店带来大批的客流,且那些市井中的流言自也可不攻而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