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大旗岭大水渠,李俊熄火停车。
陈仪下车去水渠,王也想扶她却被甩开。
“王sir,你是人人敬仰的g4,请不要对警队女同事动手动脚。”
“诶,你这话就没良心了吧,我三番五次救你,就因为我怀疑方礼信你就和我恩断义绝吗?”
“我……我不喜欢你污蔑阿信,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呵呵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懒得理你!”
“王也,你再这样我就真不理你了。”
“陈仪,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李俊赶紧当和事佬,因为方礼信的事这俩人已经闹一路矛盾了。
大水渠东西走向,渠很大水很少,仅能淹没脚踝,一座钢筋混凝土大桥联通南北两案。
陈仪站河边听着哗哗水声,凄苦和绝望再次爬上脸。
“17年前我从港大刑侦专业毕业,谢师宴上大家都喝了酒,我送醉酒的闺蜜回家,在大旗岭附近被屠夫从身后捂住了嘴和鼻子。”
“他迷晕了我,用保鲜膜缠住我的脸,脱光了我的衣服,捆着我的手把我吊起来。”
“关了我三天,打了我三天,当时我以为我真的会死。”
陈仪的话很平静,王也和李俊的心却无法平静。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突然间遭遇这种事,很难想象她当时是怎么扛过来的。
王也走到陈仪身边,想安慰两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叹口气点上一根烟。
“到了第三天,他出手特别狠,我觉得他要杀我,突然他的电话响了。”
“他去外面接电话,回来时先拿刀放我脖子上,随后砍断了吊着我的绳子。”
“把我的双手绑在身后,又在我脸上缠了几层保鲜膜,然后走了。”
李俊问:“他为什么不杀你?为什么只绑手不绑脚?这很不合逻辑?”
“我不知道。”陈仪摇摇头。
王也抽两口烟,把烟扔进渠里,双手插兜看着随水漂流的烟头。
“屠夫是故意放走阿仪,因为阿仪是刑侦专业,他相信阿仪能逃走并记住周边的环境。”
李俊又问:“为什么呢?”
“屠夫已经把5具尸体埋在了东村佘强家,他想让阿仪带着警察找佘强,移尸嫁祸把屠夫案办成铁案、死案。”
李俊沉默了,许久后重重的点头。
陈仪转头看了看王也,又低头看河水。
“我对自己说不能就这样死了,我一定要记住这条路,一定要抓到他。”
“我从地上摸到了瓦片,割了很久才割断绳子,我逃离了那个魔窟。”
“两边有水声,门口有小桥,下到第29个台阶有风车声。转弯,还有个很窄的台阶,再下38个台阶,地上有很多有壳的小果子。”
“我沿着大水渠跑到这里,听到桥上有个警察说,在大旗岭大水渠找到受害者,在东、西村交界处的大桥底下。”
“他冲下来抱住我,解开我脸上的保鲜膜,拿下嘴里的口塞。他说,小姐我是警察,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王也笃定的说:“救你的警察就是方礼信吧。”
陈仪点头,说:“是的,他对我很好。他不嫌弃我满身伤疤,每天下班都来医院看我,帮我回忆、找到那天的记忆。”
王也呵呵干笑两声,说:“好吧,接下来我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