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的大叫,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本就紧张的年轻人手一抖,整包薯片直接落在了地上。
他急忙将薯片捡起,对着我吼道:“你干什么?”
此时,我已经看清楚他手中薯片的模样,开封的薯片根本不是昨晚那包,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包装,我曾经也吃过很多次的品牌,当即觉得有些尴尬。
可气势不能输啊,我做出严肃的表情:“你这么劝别人吃东西,我担心你在里面下药。”
年轻人无语:“你神经病啊。”
倒是女孩回过神来,礼貌道:“谢谢啊,他是我男朋友,我只是不喜欢吃薯片而已。”
“哦,哦,没事。”
我急忙借坡下驴,灰溜溜的走掉。
实在有些尴尬。
不过我总觉得年轻人有些奇怪,被的吼了一声后,将薯片紧紧的抱在怀里,紧张多过愤怒。
这家伙不会真的下药了吧。
不过,现在的男女朋友还需要下药?
不都主动得不行不行的。
我不了解,毕竟我才18岁,还没有女朋友......
心,怎么突然有些疼是怎么回事。
回家,睡觉。
随后的几天,我和老板交替着上班。
胡老也来了两次,和我聊了聊天,每次的时间都很短,不过很是语重心长,一边吸着我点燃的烟,一边将自己觉得好的书推荐给我。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来蹭烟的。
闲暇时我也看看新闻,了解一些这边所谓的新式葬礼。
鞭炮是没有的,纸钱变成了鲜花,集中埋葬的公寓,也没有了迁坟的需求。
母亲想的没错,在新海这样的大城市中,没有拾骨匠生存的空间。
或许,四年大学毕业之后,我真的会变成一个城里人,告别拾骨匠的身份。
100元用完,胡老也到了火化的时间。
我上的是夜班,下班回家后并没有休息,等到外面传来喧哗声,才开门走了出去。
灵棚已经开始拆除,旁边的货车中,胡老的冰棺置身在阴暗的货箱中。
不少邻居已经到了,胡老人很好,邻居们自发的在帮忙,一边聊着一边搬东西。
我和几名相熟的邻居打过招呼,也加入了帮忙的行列。
刚将灵棚全部拆完,就听到哀乐声和痛哭声响起,本以为是胡老的家人,却发现声音的方向不对。
绕过货车一看,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殡仪馆的车,几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急匆匆上楼。
“这是谁过世了?”
听到我的话,邻居大妈道:“是街头卖包子的老张家的闺女,唉,年纪轻轻的,不知道怎么就死在了家里。老张两口子忙完早餐回去才看到。”
老张家我是有印象的,毕竟凌晨三四点就开始忙碌的人很少,我上夜班时,偶尔也会去买两个包子充饥。
不过他的闺女我倒是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