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y结账后,宁凝吵着吃的太撑。要在附近走一走。两人便向附近的一个小公园走去。他们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宁凝向ray说着他们逮捕马尔克团伙的经过,ray认真的听着,宁凝讲到紧张之处时他也跟着紧张,讲到得意之处时他也会露出宠溺的笑容。两人走累了在长椅上坐下来休息。难得这个公园在光害这么严重的香港算是比较幽暗和宁静的地方,月光可以静静地洒在地面上。两人没有说话,感受着这一刻的美好。ray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恋爱呢?ray看着宁凝的侧脸。宁凝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嘴角的一丝笑意透漏着她的好心情。
他们就这样,宁凝看着月亮,ray看着宁凝。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对于ray来说,宁凝是他所向往的女孩。她大胆、直率、聪明、善良,她勇敢的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对于不喜欢的事情可以大声的说“不”。这些都是ray羡慕和欣赏的。看着宁凝就会让ray觉得有种莫名的开心。
突然远处的树丛中树枝晃动惊扰了这一刻的美好,两人互看了一下不禁站起身来。凝神细听,一阵呻吟之声随着树枝的晃动频率传了过来。两人一下都明白了过来,这是有人在打野战,这让两人不禁都红了脸。他们偷偷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宁凝脸上的红霞趁着月光更加的娇艳动人。这时宁凝突然上前在ray的嘴上亲了一下。ray顺势挽住了宁凝的腰肢,低头加深了这个吻。ray是第一次与人接吻自然是没什么吻技可言,但是宁凝却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过了一会儿,两人慢慢分开。ray看着宁凝,宁凝不好意思的躲避开了ray的视线。ray放开了扣在宁凝腰上的双臂,说道:“对不起。”宁凝却突然投入了ray的怀抱之中。ray也回抱着宁凝娇小的身体。就这样,两人终于感受到了对方真实的心意。
ray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回想着这甜蜜的亲吻,回想着这温情的拥抱,回想着送宁凝回酒店分开时的难分难舍。这一切对于ray来说都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他反复的回想,嘴角不禁上翘。因为太投入,以至于在他开门进屋之前并没有发现家中还有其他人。
英勉看着ray上扬的嘴角不禁心中暗生警惕,作为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英勉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ray的微笑似乎是情窦初开的表情。
“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英勉决定打曲线球。
“来了一个朋友,一起吃了个饭。”ray见屋子里的是英勉,自然也放下了心防。
“朋友?你的朋友我应该都认识,谁啊?”英勉貌似不经意的追问道。
“就是那个之前让你帮我调查的宁凝。”ray并没有打算隐瞒英勉什么。
“那个女警官?”英勉有些意料之外,又有些情理之中。ray的生活很简单,能够认识的女性真的是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嗯。”ray听到“女警官”这三个字的时候,有点不自在。
“只是吃个饭?”英勉一边观察着ray的表情,一边追问道。
英勉的问题让ray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吻,脸上飘起了红云。
“你喜欢她。”虽然是问句,但是英勉却用了肯定的语气。这个问题让ray整个人开始不自在了起来。
英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ray,小心翼翼的说道:
“ray,她是个警察。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你打算一辈子瞒着她你之前的经历吗?你真的做得到吗?就算她并不介意你的过去,并放弃作为警察的职责,那组织能放过你吗?”
ray听着英勉的话,头却是越来越低。英勉的话就算不说其实他自己也很明白。只是谁都不愿意在刚刚感受到幸福的时候就去自己戳破幸福的泡沫罢了。从他懂事开始就知道,他是注定了要孤独终生的。只是当感情到来的时候,不免还是会动心。他绞紧了双手,像是他此刻正在挣扎的内心。过了一会儿,他将双手松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抬起头来,一脸落寞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样简单的一句,标志着ray的初次恋情在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后结束了。
英勉看到受伤的ray也不免心疼起来,可是如果现在不挑明了,那么最终变的更加痛苦的还是ray。他不忍心看到那一刻的到来,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做恶人,那么他来做。他走过去抱住ray的头,轻抚着ray的后背。希望尽可能的让ray舒服一些。
过了一会儿,ray在他怀里蹭了蹭后坐起身来,说:
“对了,你怎么会过来?有事吗?”
英勉看ray好像已经恢复了状态,开始说起正事来:
“你说的那个鸠山纯一郎,我调查了一下。全日本叫这个名字的一共有182人,除去19岁以下、75岁以上的,还有156人。这156人中履历存在疑问的共有五人。我详细阅读了这五人的履历,确定你所说的鸠山纯一郎就是这个人。”英勉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调出一份文件递给ray。“鸠山纯一郎只是他的化名,他真正的身份是礼宫文仁亲王,是日本现任天皇的二儿子。还有,你看一下他的照片。你是否有印象?”
ray认真的看了看鸠山的照片。突然“啊!”了一声,他与英勉对视了一眼,果然英勉的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五年前,这位鸠山纯一郎曾经去过基地,他以组织高层的身份要从所有a级执行者中挑选一名作为随身保镖。当时他选中了正处于a级的ray,是庾修据理力争,才没能得逞。所以ray和英勉都曾见过他,却不知晓他的名字。
ray又记起录音中这位鸠山先生口口声声说的“组织中的执行者”,现在又侧面证明他的确与x组织有着瓜葛,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明血红骑士团背后的组织就是x组织呢!
ray陷入了沉思,英勉却突然打断他的思绪正色问道:
“ray,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从哪里知道鸠山纯一郎这个名字的?”
ray抬头看着英勉,想了想:英勉这次对鸠山的调查,十之八九已经惊动了组织的注意,如果不跟他说实情,万一组织针对此事对英勉进行调查,英勉连个防备也没有,岂不是更加的被动。想来想去,ray将存储卡的事情与英勉和盘托出了。然而英勉并没有像ray预想中的那样震惊,只是当得知血红骑士团很有可能是x组织背后控制的时候紧紧皱起了眉头。
ray将存储卡拿出来,连接好设备。给英勉看隐藏文件中的账目。英勉看了一会儿,与ray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我已经订了两天后的机票,准备去瑞士银行一趟。”ray把自己的计划说给英勉听。
“怕是此时这个账户中的钱早就被组织转移出去了,说不定账户都已经销掉了。”英勉并不看好瑞士之行。
“嗯,就算是这样。我想银行内部一定有相关的记录吧!”ray低声说道。
“你是说你要进入瑞士银行帐户系统,这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最厉害的黑客怕是也做不到这一点。”英勉不同意ray的想法。
“世界上最厉害的黑客也许进不了他们银行帐户系统,但是应该可能进入他们的资料档案室的安保系统。”ray却笑笑说。
“你是说你想进入他们的资料档案室去看他们封存的资料?”英勉瞪大眼睛看着ray,这是个大胆的想法。但是仔细想来却并非不可行。瑞士银行以对客户资料的保密著称。因此上在银行帐户系统中下了很大力度。基本上这套系统的安全等级与他们的金库安全等级是一样的。但是资料档案室因电脑系统的普及,所以很少有人去调阅。自然有可能是他们疏忽的地方。所有办理业务的人员都要有相关的纸质手续存档,只要能够查到相关纸质手续中打款人的信息,就能顺藤摸瓜的查到鸠山所在组织最直接的线索。这不失为一个调查的方向。
英勉抬头看见ray正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期待,他知道ray在等他的意见。英勉点了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只是我刚刚调查了鸠山纯一郎,估计已经被组织盯上了,你如果现在去瑞士。怕是会让组织怀疑。我们需要一个理由。”
“再过几天,师父的忌日就要到了!”ray幽幽的说。
四年前,庾修在外面被害尸骨无存。因他生前曾经与ray说过,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瑞士,因为那里有他的爱人在等着他。庾修去世后,ray调查才知道,庾修师父的爱人早就去世了,就安葬在瑞士的一个僻静的陵园之中。因此ray便在庾修爱人的墓边为他师父修了一个衣冠冢。庾修的死对ray来说是个最沉重的打击,直到现在他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所以一次都没有去瑞士师父的墓前看过。现在他突然提起来,虽说是为了去瑞士找的理由,却也表示着他已经慢慢的走出了那段阴郁的日子。
师父去世的那段时间,ray不相信师父会死,非要出去找寻师父的线索。组织却下了死命令不许他离开一步。英勉不得不将他绑缚在床上,整天看着他。结果ray竟然将近十天不吃不喝不睡。整个人没有一点反应。还惊动了组织高层派了各种医生进行医治。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无意识慢性自杀。除非ray自己想明白,否则谁都没有办法阻止他。最后连组织都决定放弃他,让他自生自灭时,英勉却一直陪伴他,不停的与他说话。就连说到喉咙撕裂吐血都不停,才让ray有了反应。ray能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组织准许他去瑞士为师父修建衣冠冢。组织几番考量最后同意了。但从瑞士回来以后,ray几乎没有在提起过有关他师父的任何事情。
“嗯,也好。你也可以去看看你师父。”英勉轻轻的拍了拍ray的肩头。
“关于鸠山纯一郎,你不妨与上头提一提,就说是我怀疑是他害死师父,所以要你调查他。毕竟当年师父因为我拒绝他,让他丢了颜面。记得他还放下狠话说不会让师父好过。既然如此那何不将计就计。”ray帮着英勉想了个摆脱怀疑的办法。
“可是这样说,怕组织是要追究你的擅自行动的罪过的。”英勉提出了他的担心。他不想看到ray受到伤害。
“你放心,我现在对组织还有用,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这是伤害最小的办法。”ray安慰者英勉。英勉想了想只好暂时同意ray的想法。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英勉怕ray身体还未痊愈,便半强迫的让他去休息。此时已经太晚了,英勉也在客房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