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kasper眼睛的充血,他的招式也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狠辣。渐渐的ray的动作被压制住了,看起来只有抵挡的能力。可ray胜在身体柔软应变快速,所以总是在一些看似要被击中之时通过身形的变换而躲开攻击。这样一来攻击方的动作相比之下就变得大开大合,时间一久十分的消耗体力。kasper也不是个一般的角色,马上就发现了这样下去对自己会变得不利。于是他也渐渐的将自己的招式收敛一些,而采用借自己上一招的力度扭身而产生的惯性来发起攻击。这样的攻击在体能上可以节省一大半。这是kasper在与ray的战斗中从ray身上学到的一个借力的办法。速度见长的他自然学来毫不费事。ray像是并没有发现kasper战术上的调整一样,继续不断的改变身形来躲避攻击,偶尔在躲避中发出一两下的攻击,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就这样战斗又持续了十多分钟,局势对ray越来越不利。
kasper越来越兴奋,他决定在三招内打倒ray,然后开始他的虐杀。他右拳攻击向ray的左肋,被ray后退躲开。他顺势转身左臂横扫ray的面门,ray向后仰头躲过。接下来在ray起身的时候他的右拳已经向前送出,他要打断ray的胸骨。他渴望听到骨头震碎的声音,渴望感受到自己的拳头插入ray的身体的感觉。可就在他的拳头离ray的胸口不到两拳远的地方,他自己的腰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kasper连忙挣扎着后退了两步捂着腰单膝跪在地上。他不懂发生了什么,ray明明没有碰到他。为什么自己的腰会突然痛了起来。
ray也停下了动作,此刻他也不好受。内伤的发作让他的胸口翻江倒海的痛。只是看着kasper的状况,总算是让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战术成功了。kasper属于欧洲人的那种健硕的身材,虽然他速度很快,但是身体重量也会给他造成负担。ray引诱他学习自己的动作,这种通过改变身形来借力的攻击方式对腰力的要求极高,之前ray在他腰眼上的攻击本就让他的腰受了些伤,再加上不断加大的腰部负荷,终于让他的腰被扭伤了。
ray捂着胸口向kasper走去,他必须在对方伤势缓解之前解决掉他,否则以目前他们的情况来看,自己就再也没有胜算可言。ray准备给kasper最后一击。kasper眼看着ray的手掌越来越接近自己,但腰还是没办法让身体支撑起来。就在ray的手掌马上要碰触到kasper的咽喉之时,kasper突然张开了嘴唇,他的牙齿之间竟然出现了一个小针管。一根细针从他口中射出直袭ray的面门,ray在他看到针管的瞬间就知道自己大意了。他本能的向侧面一闪身,那根小针还是射入了他的锁骨之中。在针射入的瞬间ray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感觉一阵酥麻。他暗叫了一声“不好”,这根针上怕是有毒。可是一切已经太晚了。针上的毒素马上开始侵蚀ray的神经,他疼的身体开始大幅度的颤抖,重重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下形势出现了大逆转。
“你还真厉害,连我最后的保命招数都不得不用上了。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kasper勉强站起身来,边走边说。
此时的ray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从哪里下手何时下手全凭kasper说的算,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他骑坐在ray的身上,虽然这个姿势让他的腰又痛得更厉害,但是兴奋已经掩盖了此刻的痛苦。他一拳砸在ray的左肩之上,骨骼碎裂的声音让他感到很满意。ray身上的神经毒素已经让他痛到几近昏厥,但毒素刺激着神经又让他无法失去意识。这样翻来覆去的痛让他肩部受创时反倒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他紧咬着牙不发出声音。这让渴望听到惨叫的kasper觉得并不过瘾,他抓起ray的手腕用力一捏,骨骼断裂的声音再次出现。但ray除了整条手臂扭曲瘫软外,神情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kasper伸出右手掐出ray的脖子,然后慢慢的用力。此刻他想掐断ray的颈骨或者捏碎ray的咽喉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他偏偏不这样做,他要用更加残暴的方式一点一点的让ray窒息而死。他沉迷于ray在他掌下因为呼吸困难而出现的痉挛,却未发现ray的右手手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动了动。接下来ray右手握着一把黑色的小刀,小刀却已经插入了kasper的咽喉之中。ray拼尽全力将刀拔了出来,kasper的咽喉涌出大量的鲜血倒在地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在问ray发生了什么?ray因为kasper手掌的松开,空气又回到了身体之中。他无法控制的咳嗽又引起了胸口的伤口,伴随着每下咳嗽鲜血也跟着从口中喷了一地。他看着kasper瞪大的眼睛,慢慢的说道:
“你忘了吗?咳咳,我药物......咳咳......吸收不良的。”ray的身体对药物吸收能力极差,这次则因祸得福。kasper毒针上的毒药也是药。虽然造成了ray身体的短时间麻痹疼痛,但是毒药在ray身体里起到的作用远远没有kasper料想中的严重。等ray的身体开始适应了毒素时,他的右手就可以慢慢的移动了。这是kasper完全没有预想到的。
“还有,咳咳,我说过会......咳咳......告诉你我不能......死的理由。因为......有好多人......咳咳......再等着我......咳咳......回去。”ray说完看着kasper慢慢的咽下最后一口气。脸上却都是不甘和疑问。他不甘的是自己竟然是失败的那一个,他疑问的是他永远都不会懂有人等候的幸福感觉。
ray躺在原地,尽可能的放松身体。他必须尽快的恢复体能,他必须回去。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拖着受伤的身体向汇合地点走去。那里有他的兄弟在等着他,还有爱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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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远和乐易的任务完成后向汇合地赶去。因为伯远的化妆术,两人走的有恃无恐畅通无阻。即便是看到前方有人也不会躲闪,因为他现在是“统领”。让“统领”去躲闪被人看到了反而会被怀疑。所以当他发现前面过来的人竟然是真正的“统领”时已经来不及了。
统领看到对面过来的人竟然有着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时,先是一愣,随之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上能够把他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只有伯远。统领寒着一张脸,从牙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伯远?”
伯远看到统领时本能的站住了脚,此刻他心中一团乱。但恐惧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理清思绪。统领在每名执行者心目中是必须仰视的存在。在执行者心目中,虽然统领并非组织中权利最大的人,但绝对是对他们来说最可怕的。所有的执行者都领教过统领手中的那根鞭子。而鞭打并不是为了惩罚,仅仅只是统领的发泄。特别是刚做执行者的头几年,挨统领的鞭打几乎是家常便饭。而每次出错进行惩罚时,统领都会高高在上的将受罚者踩在脚下。统领这种驯兽式的管理方法让执行者心中对他产生了永远挥之不去的恐惧感。伯远自然也不例外,外向的性格让他挨了不少的打,以至于看见统领就让他有一种已经皮开肉绽的痛楚感。他低着头,仿佛这样统领就无法认出他来了一般。然而这种鸵鸟似得做法显然毫无用处,当统领叫出他的名字时,伯远全身一震,心里顿时像是煮沸了的汤翻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