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兄,你受苦了。”
骆子晋扯了下嘴角,声音嘶哑。
“谢皇上救命之恩。”
刘枫漫不经心地说:“你本无罪,算不上救。”
他打量着骆子晋,此人纵使周身狼狈,可眼神却异常锐利。
不错,骆子晋并未被监牢磋磨掉了精神。
如此,也不枉费他特地让魏源提前把人送来。
“骆子晋,你可知自家的产业都被人抢了去?”
骆子晋面露苦涩:“草民知晓。”
他被抓时,就已经知晓骆家的产业保不住了。
动手的人目的在此,又怎会放过?
只是骆家遭遇如此劫难,想要东山再起可就难于登天了。
不,不是难于登天。
骆子晋盯着御案后的少年天子。
皇上会是骆家的机会。
“皇上,草民斗胆询问,您为何要救草民?”
刘枫道:“朕并不是救你,只是想要个有用的人罢了。”
骆子晋深吸口气,两眼发亮的往前一步。
“草民就是那个有用的人。”
不管皇上目的为何,摆在眼前的机会他一定要抓住。
刘枫对骆子晋的状态十分满意。
只有经历过磋磨,才会知晓机会的可贵。
“那便让朕看看你的本事。来人,去将王政找来。”
刘枫挥退了魏源,待王政回转,他便将骆子晋交给了王政。
“半个月之内,朕要看见账簿上的收益翻倍。”
另一边,有关骆子晋案件的情况也被传开。
朝中大臣得知此事,全都陷入了沉默。
但事情并不是他们沉默便可按下的。
隔了一日,大理寺抓捕了十几人。
跟着一起被抓的,还有刑部以及大理寺内部的人。
短短两日,便有一堆人丢了脑袋。
午门前的血蜿蜒着流淌,血腥味震慑住了诸多心里有鬼的人。
又过了一日,英国公府多了个贵客。
“微臣参见皇上。”
刘枫弹了弹袖子:“英国公不用多礼,起来吧。”
张辅缓缓起身,看了眼门外做过伪装的锦衣卫。
“不知皇上今日乔装来国公府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
刘枫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在张辅的忐忑中提起了前两日的事。
“张国公对此事,有何看法?”
张辅心头咯噔了下,皇上这分明是来者不善啊!
但他向来低调谨慎,此事牵扯不到他身上才对。
想是这么想,可张辅口中却不敢这么说。
“身为朝廷官员却以权谋私,危害百姓,罪有应得罢了,除此外,微臣并无其他想法。”
刘枫身体微微前倾:“张国公能有此想法,朕很欣慰。”
“既如此,就请国公给朕解释一下,为何骆家的铺子会到你的手里?”
张辅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身体顿时僵硬。
皇上是在故意试他?还是有意让他难堪?
半晌,张辅加重语气。
“微臣可以确定,国公府没有掺和骆家的事中。”
刘枫说:“是吗?那张国公可听过一句话,身不由己?”
他当然知道张辅行事谨慎,也知道张辅不会对那些铺子动心。
可那又如何?
刘枫今天来国公府,要的就是张辅一个承诺。
再说一句,奉他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