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去瞧瞧看那边的动静吧,万一他又出来了呢。”绫烟自然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总得给他向小妾表明心意、让其死心的时间吧。
“还是没有动静!连门口守着的丫鬟都退下了。王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洗洗睡吧!不等了。”他若要来,自然会来。他若不想来,睁一晚上的眼睛也没用。“去准备洗澡水吧。”
云画见自己主子已经放弃了,也不好说什么,乖乖去做事了。
哼!不来就不来,让玉音说一声也好啊!
现在倒好,他爽了,自己在这猜忌来猜忌去,整的心肝生疼!整个放在锅上煎,还不放油的那种!
绫烟带着脾气开始脱好不容易穿上的喜服,没想到光解衣带都弄了半天。
“合着连你也来欺负我!信不信我一剪子把你全给剪了!”
绫烟翻箱倒柜四处找剪子,终于让她在梳妆台旁边的小格子里找到一把。
绫烟正准备下剪,云画端着滚烫的热水正好进了屋。
“王妃你别想不开啊!我们可以明天再问个清楚不是?!”云画干脆直接上手去抢绫烟手里的剪刀。
“我没有啊,你快松手!松手!伤到你……”
然而,迟了。
“你是不是傻?!我就是剪一下衣服上的线头,你过来抢什么剪刀啊!”绫烟赶快放下剪刀去看云画的手。
“你看你,那么好看的一双小手,现在被你弄得血赤糊拉的!”
“奴婢以为您想不开嘛……您怎么不早说啊!”云画终于知道疼了。
绫烟想起决明还在府中,没有回去,便急忙叫来霜晴寻决明过来。
“哎哟,云画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决明一点点地擦拭血迹,处理伤口,“幸亏今日来的路上顺便采了些药草,不然可就难办咯!”
“那药草要如何使用?外敷还是内服?”
“哇,师弟媳竟然还知道这些!”决明惊讶地两眼发光。
呃,这不是常识吗?绫烟心想。
“像我这样外敷便可。每天换一次药,明天回药庐之前我还会再来看一次。”
“那绫烟就谢谢师兄了。”绫烟看了看对着包扎完的手指猛吹的云画,言语之中十分感激。
“对师兄还这么客气!”决明憨厚地笑了几声,接着用少见的正经语气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屋了,被某些人大作文章就不好了。你好好休息,有霜晴姑娘跟着我就好。”
决明走出十余步之外,故意在婚房门口停了下来,对一旁的霜晴一本正经地嘱托道:“霜晴姑娘,在下忘记了一件事情。请务必告诉王妃,这几日要好好休息,莫让伤口沾水发炎。”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保证被宋睿铭和新燕听得一清二楚。
伤口?!宋睿铭腾地坐了起来!既然能惊动师兄,那么肯定不是小伤!
“王爷。”躺在床上的新燕轻声提示着。
“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府里有大夫,王爷尽管放宽心。当下最重要的,是今晚该如何将我父皇的那些眼线成功糊弄过去。明天新燕也会亲自去向姐姐说明情况并赔罪,绝对……”
宋睿铭的眼中射出两束刀剑一样的寒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