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树底下坐着呢啊,”轶拾说着转过身朝着树下面指过去,就见树地下哪里还有人的影子“咦…奇怪,人呢?”
“赶紧走吧。”
雪绒憋着劲儿将轶拾从园子里拽了出来,一口气走到了她们方才躺着的槐树下面,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还明明有人呢,怎么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轶拾还在纠结,她对着雪绒道“你是没看见,长得特别的好看,跟幅画似的。”
“行了,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白日梦。”雪绒挥了挥手,显然没有将对方的话放进心里“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那儿弹琴来着,笑眯眯的就是不跟人说话……”
“我看你这是睡魔怔了。”
*
“小姐,你别着急,老爷已经将事情给处理了。”
两人顺着小路走了一段后,就听见旁边的那条路上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能不着急吗?”一个声音有些尖锐的嗓音响起,声音中带着几分急躁“堂堂丞相府竟然让人莫名其妙的塞了一个死婴进去,晦气且先不说,这也太不把当朝丞相放在眼里了,简直欺人太甚。”
“已经让管家给暗地里处理了,”另一个声音压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躁“我的小姐欸,你就别再闹了,万一把事情给惹大了就麻烦了。”
“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在本小姐面前说话吗?”
女人出声喝斥道。
“那人是谁呀,这么野蛮?”
虽没有看见人,仅就听这声音也让轶拾心中多了几分不愉快。
她踮着脚尖朝着那边看了过去,就见一个红色的背影,格外的惹眼。
“她是凝霜郡主,杜丞相的千金,王爷的表妹。”雪绒压着声音在轶拾的耳边解释道“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要小看这个郡主,她的背景可大发了去了,连皇后都不敢惹她呢。”
意味深长且抑扬顿挫的‘哦’了一声后,轶拾扬眉道“怪不得如此野蛮。”
“嗯。”雪绒颇有忌讳的点了点头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被发现了就倒了大霉了。”
说完,她伸手拽着轶拾小心翼翼的朝着一旁走了过去。
“他方才口中说的那个死婴…”走出一段距离后,雪绒这才开口说道“会不会跟昨天王府里发生的一模一样?”
“大概吧。”
轶拾一边慢悠悠的走着,一边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
“你刚才没有听见吗?”雪绒伸手在轶拾的胳膊上戳了戳“丞相府的人偷偷的将那死婴给埋了,这事儿看来…又要是一桩悬案了。”
“只是可怜了这孩子了,还那么小。”
半响后,她幽幽的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这事儿得往后看,”轶拾开口道“别急。”
“能不急吗,已经死了两个孩子了,想想都觉得心里边儿难受的厉害。”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转过头,继续伸手在轶拾的胳膊上戳了戳“欸,你好像会看尸体啊,要不咱们今儿晚上再偷偷溜出去看看会不会从孩子的身上发现什么线索?”
“昨天晚上是谁怕的差点儿尿裤子?”
眉毛轻轻杨了一下,轶拾双眸带着些许的揶揄朝着雪绒看了过去。
“讨厌。”雪绒朝着轶拾剜了一眼“我一会儿去找人打听一下他们将那个孩子给埋哪儿了。”
“呀,我们雪绒的人脉挺广啊,连相府的人都认识。”
轶拾伸出手在雪绒的脸上掐了掐。
“讨厌,”雪绒退开一步,躲开轶拾的手道“只是正巧有个手帕之交在相府里做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