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她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如意一早醒来的时候,看到房间外头灿烂的阳光的时候,忍不住嘴角上带上了笑容,加拿大的天气真好,还有空气也很好。
她躺在床上,细细地回想着自己之前在梦境里头梦到的东西,结果却一无所获。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在很想回想起来自己坐了什么梦的时候,却偏偏什么记忆都没有留下,她常常会做那样的梦,醒来之后忘记了梦里面所有的内容。
阳光太好,被窝太温暖,她不想起床,在床上打了一滚之后触手触碰着丈夫习惯睡的位子,哪里已经空了,除了枕头上还充斥着他的味道之外,温度已经不在了。
她轻嗅着属于他的气息,没有香水也没有古龙水的味道,有的只有淡淡的皂角味还有医院里面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的丈夫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一个知名的医生,在多伦多的一家大型医院里头任职,平时的工作有些繁忙,有时候饭吃了一半可能会有紧急的手术把他给叫走。
她应该是不高兴的吧,在遇上那种情况的时候,好吧,她得承认,有几次在他们饭吃一半,她被丢在餐厅里面这种经验的时候,她真的挺不高兴的,但是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拯救一条生命的确是要比和老婆吃一顿饭来的有意义的多。
床头柜的照片上,有着她们一家人的照片,她还有她的丈夫,丈夫的怀里面还抱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孩。
正看着床头柜上的照片,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可爱的童装,虎头虎脑的小东西就已经滚了进来,走路还不算特别的稳当,但是却像是火车头一样冲上了她的床,滚进了她的怀里,像蚕宝宝一样在那边拱来拱去,奶声奶气地叫着“妈咪妈咪”。
“妈咪是条大懒虫!”在她身上打了一个滚之后的孩子抬起了一张稚嫩的脸,看向她,严肃地说着。
今天他没有睡懒觉,早早就已经醒来了,在爹地的帮助下穿好了自己的小衣服,还洗了脸,刷了牙,结果妈咪还没有起床。
看着那得意的小脸,她伸手去捏,成功地捏了一手粘腻的肉。
“那懒虫妈妈是谁家的?”她凑上去,去亲他。他咯咯笑着,躲着她。
“是宝宝家的,宝宝家的。”他咯咯笑着,和她闹成了一团。
“那宝宝陪妈妈再睡一会好不好?”她长手一揽,把他困在自己的怀抱里头。
他出现在门口,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休闲裤,袖口微微地挽起,有些无奈地看在在床上笑闹的母子俩。
“你们俩……”他重重地叹了一下气,颇有些无奈。
她微笑着,抛下还在床上打滚的儿子,从床上起了身,到了门口,在他的脸上重重地落下一吻。
“早安。”
他回礼,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早安!去洗漱一下,早餐已经准备妥当了。”他柔声说道,然后走上了前,把床上那像是个跳豆一样的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面。
“爹地爹地……”孩子欢乐地叫着,手舞足蹈的像是多动症的患儿。
她听话地进了卫生间,开始刷牙洗脸。
她叫莫如意,今年二十九岁。
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记得在十七岁的那年自己的父母亲出了交通意外身亡,后面的记忆像是出了问题,很多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刚刚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他叫白晋骞,那个像是跳豆一样的孩子是她的孩子——白远岚。
她没有去想以前的事情,因为她现在过的很好,只是偶尔在梦间的时候,她总是梦到一些东西,但是抓不住,又看不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