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郝小姐自杀了!”
尖利的声音是在宅子里头响起,一声一声地,最后汇集成了一种很可怕的声响,在叶宅里面不停滴回想着,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牵引得他没有办法再关注他樱花飞落的美景。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厌烦了总是和顺心争吵的日子。
他也很想和她过日子的,像是最初的那样,但是越想回去从前,他就越发回不去过往的日子。顺心对结婚这件事情上特别的钻牛角尖,她不停地询问他们要什么时候进行婚礼,要什么时候进行婚礼。
他显得头疼,越是被逼迫的时候,他越想反抗,他一直迟迟不肯确认婚期,于是,顺心的脾气似乎都上来了,整天缠着他争闹不休,时不时还去公司走上一圈。
他回家是想得到休息,而不是和女人无休止的争吵,于是,他开始偶尔不回家,办公室里头有一间专门开辟出来的用作休息的休息间成了他最初的去处,后来渐渐演变成了别的女人的地方。
他变了、
他没有去细数自己的女人的个数,因为顺心早就已经给他建了档。以前在报纸上总是能够瞧见某个富豪的老婆找二奶三奶的麻烦,那个时候他总不过是笑过了事,然后把重点还是放在财经版面上。
眼下,当他也有别的女人的时候,也就可以体会到了那种感受,顺心几乎是个无孔不入的存在,只要他身边有女人的存在,就会有她的出没。
她无声地控诉,用眼泪来控诉他的罪行,然后充满着悠远的问声:“你还爱我么?”
他是对她有着愧疚的,但是每次都看到她那种神情的时候,渐渐地就变得有些麻木了起来,尤其是在他在偶然的期间里头,看到顺心扇打着他其中一个女人耳光的时候。
其实,他已经记不得那个女人的名字了,他从来都没有去认真记出现在他身边女人的名字,甚至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他甚至都不大记得她们的脸了,唯一能够记住的不过是其中一个特点,不过他倒是记得顺心扇别的女人耳光的时候的样子。
清清楚楚的。
她的眼神狠戾,一点也没有在他的面前表现的那样,乖巧,凄婉和无辜,漂亮的长指甲在对方的脸颊上留下了几条血痕还有指节分明印记。
他不是怨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和他印象之中的越来越不一样了,在她扇打别人的时候,她没有一点的留手,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他渐渐地变得越来越不想回来了。
因为只要他一踏进这里,她总是会用哪种无辜受伤的眼神望着他,如泣如诉一般,在背过身,她又会去寻找一个又一个的在他身边的女人,然后无止尽的纷争,哪些女人会像他哭诉,然后分手之后又一个女人的出现,接着又是另外一段的分离。
这三年来,他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身边没有总是陪在他身边的人。
他找不到和顺心结婚的理由,每次在他下定决心想要和她提起结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总是会想起她那狠戾的一面,然后他的决心会消失不见,接着又是长长的,在她眼中看起来像是拖延一样的日子。
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割脉自杀。
叶念琛看着躺在床上的顺心,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紧急送到了医院,医生处理过后才发现其实伤口并不深,也没有伤到筋脉,只是割破了皮,流了一会血之后就能够止住。
郝顺心也处于清醒的状态,她看着站在自己窗前的男人,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看着这个男人了,她的男人。
她有时候在想,她还能用这句话形容叶念琛么——“她的男人”。
她几乎是一个笑话。
不,她俨然已经是b市里头的一个笑话,以前的时候,那些个所谓的朋友约她出去逛街购物做spa的时候,她总是欣然而去,可现在的时候,她不敢再去参加这些活动了,因为她又是三年没有嫁给叶念琛。
她那个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着“这叶家大少奶奶的位子非她郝顺心莫属”,结果到现在,她还没有完成她的目标。
她不敢见人,不想瞧见她们眼神之中可能带着的鄙夷和嘲讽,她也不想瞧见他们,因为她陪了这个男人七八年的时间,结果,她还是没有什么得到的,名或者是利。
“念琛……”
郝顺心叫着他,她一双眼痴痴地看着他,她受伤的伤痕不算特别深,但是也需要缝合,在医生给她缝合的时候,她感觉不到其他的,毕竟注射了局部麻醉才进行缝合的,她感受不到痛楚。
但是她心理面的痛楚却远比现在自己赋予自己的要来的疼痛的多,她看着这个男人,眼神之中多了一些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