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抓过信，惶惶不安的模样，白晔掩去眼中的暗淡，他开口:“去吧，他如今的处境定不会太好。”

“……”漠小羽回神，凝视着白晔的侧脸。

她，若那样做……

白晔伸手拂过她的脸颊，看着她疑惑的模样，露出一抹苦笑:“就算我如此做，你也不会心动。我不是你的良人，莫要犹豫，去吧。”

“……”漠小羽捏紧手里的信，从他身侧擦肩而过，两步之后转过头来:“不，君兰天下，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真的喜欢你的。”

那时，她被困在剑灵世界，能够将她从意识中唤醒的是感情，那也是她第一次感到心动，所以无法原谅自己的渣女行为，颠三倒四。

白晔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脸色，他只是轻快的说:“那，不是我。阿羽。”

不是他……漠小羽的瞳孔慢慢放大，至今为止白晔从未叫过她羽儿，一直叫她这个名字的是……陌上无。

一直，是他……

那一直以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情，还在自我催眠些什么。

“去吧。”白晔道。

漠小羽点头，打开了门，在进入之前，她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之后我再好好道歉。”

她现在要去他身边。

莲姝道:“如此真的好？从梦境你知道的，小羽最大的问题还有一个，她想要的生活，陌上无给不起，只要你留她，她会跟着你的，何必……”

白晔摇头打断她的话:“不想她未来会后悔。”他情愿她遵从本心，也不愿她带着遗憾过完一生。

莲姝叹道:“小羽若与你一起，未来倒是平稳，可如今……何尝不是选择一条不归路。”

白晔道:“只要我在，我会护她，还有他。”不是漠小羽放弃了他，是他放弃了漠小羽，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在他的心中何尝不是有膈应，他也想要她全心全意都是自己，可，他做不到，走不进去。

在自尊与欲望之间，他无法选择，只能将选择交给漠小羽。

莲姝不再说话，两人都沉默下来。

门缩短距离，从温国国都到帝国直属学院只是一瞬，漠小羽出现在学院的偏僻角落，立刻朝着一班方向去，要知道陌上无在哪，有些人比她更了解。

此刻正是上课时间，她直接闯入一班，许久未见到她的学生全部看过来，有些惊讶。

扫视过整个教室，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自从伐魔战后，学院谁不知道漠小羽的名号，导师对于优等生终究不同，笑意相迎:“漠羽，你复课了？”

漠小羽有些抱歉的说道:“不是，导师，我想找个人。”

导师问:“嗯？找谁？”

“陌上无，他最近有来吗？”

众多的学生全部小声议论起来，那偶尔撇过来的眼神有些幸灾乐祸，他们在幸灾乐祸什么？

导师道:“似乎许久不见，你与他都可以免修，具体他在哪我们也不知道。”

“好，多谢导师。”漠小羽转身离开，顺带将门关上。

导师还想说几句，她已经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