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归顺于我，帮助焰灵大陆获取宣月大陆上一切资源，或者，你拒绝，我去释放玫瑰森林里的莲悦，以她身上的栾海大陆最强病毒，只需要七天，足够将整个炎国变成死国，谁也活不了。”莲冥钰道。

他的模样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跟在漠小羽身边那么久，他很清楚漠小羽的价值，以一个国家死亡的代价换取一个漠小羽，在他看来很值得。

“呵，我说过我讨厌选择题。”果然是没有后路的选择题，不过这个选择题不成立，就算他知道姑姑被她冰封在哪里，也绝对不可能闯过重重关卡，达到深处去释放姑姑，她有绝对的自信。

“我知道你在傲气什么，我自然打不开你设的关卡，只是带着焰灵大陆的武器前往的隐世家族呢，也不惧吗？”莲冥钰道，他既然打定主意，自然会向上面汇报问题，上面派下来的武器肯定是足够撼动漠小羽所有阵法的。

这个选择，不选也得选。

“你疯了！”漠小羽慌了，五大陆的实力她太清楚，先前栾海大陆传下来的上古锁神阵就是其中之一，焰灵大陆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在她还没有成长起来，那些大陆就已经蠢蠢欲动，没有哪个大陆消停过。而她还在天真的做着和平的梦。

还以为他会顾着莲悦对他的疼惜能够放过她，不向焰灵大陆汇报，竟真的如此绝情。

“快选吧，你的时间不多，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动手。最好在今晚之前告诉我，毕竟我的消息也不一定能够传到他们那里。”近乎威胁的话说完，莲冥钰绝情离开，迅速的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此刻，她就停在灵殿的前方，莲方泽的棺木就停在里面，周围全是哭泣的王室贵族，后宫妃嫔。

她缓缓走进去，周围的人全部看过来，让出了一条道路。

棺木还没有盖棺，那张熟悉的脸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里面，永远不会睁开眼睛，死亡就是如此，安安静静的，周围的所有都不会知道。

太后细心的替他整理衣冠，偶尔情绪上来泣不成声。

祭拜过莲方泽，漠小羽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身边的莲方吉伸手搀扶了她一下，蹙眉道：“漠姑娘怎么了？”

漠小羽摇头：“没事，多谢亲王。”

莲方吉有些惭愧的问道：“不知，姝儿最近可好？”

漠小羽微微回以一笑：“小姝儿很好，亲王不必忧心。”

看着莲方吉刹那间开心的模样，表情没有变化，眉目却柔和许多，漠小羽感到心酸，莲方泽对莲冥钰何尝不是同样的疼爱，可是...他还是对莲方泽下手了，怎么忍心...养育之恩还打不过生育之恩吗？

“漠姑娘？”莲方吉看着她有些难过的表情很是疑惑，担心是不是莲姝有什么事情，非常不放心。

“没，是我自己，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漠小羽道，差点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莲方吉。

莲方吉叹息：“往事已矣，不必挂怀。”

“理应如此。”漠小羽道。罕见的对着众人做了标准的淑女礼。

众人还礼，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