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老宅位于江北南边的郊区,周围是山林,人烟稀少,只坐落着几座宅子,到也能看出来这里是个远离城市喧闹的地方,适合喜欢安静的人。
“小姐,钱家的那位今天又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正站在门口等待回话,知道他以为屋里人不会理会时,一道清脆悦耳却颇有力度的声音传来。
“告诉他,我不在,若他再闹,直接丢出去!”
“是!”
随着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咔擦…”屋门从里面被打开。
一身银白色绣有翠竹的旗袍,乌黑秀丽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的挽起,让女子整个人看起来优雅中带有一丝懒散。
很快漂亮的柳叶眉轻轻皱起,似乎是被楼下传来一阵阵的呼叫声影响到了。
“顾小姐,我是钱家钱明顺,我们前几天见过的,顾小姐,您帮帮忙吧,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
通过楼上的阳台向下看去,一个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男子正在仰着头在楼下冲着楼上大喊着,仿佛是看到了三楼阳台上的人,更加激动了。
“顾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您答应了,以后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听您的。”
顾涵溪皱着眉头,很明显不想搭理此人。
“钱少爷,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令尊说过了,你的事我帮不了,还请回去吧!”还是那悦耳的声音,可是说出的话明显带有一丝冷冽,楼下的都能听出其中的不耐烦。
“顾小姐,你知道的,我那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家姑姑跟你们家还是亲戚,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就让你姑姑来跟我说吧,顾江,送他出去!”说罢,也不再理会楼下,转身就要回屋。
钱明顺仿佛被逼急了,脱口而出,“顾涵溪,你个冷血无情的病秧子,不念亲情,活该你有病,我要是因为你出了事,我就诅咒你不得好死!”
言语恶毒不堪,让他身后刚进门的人不悦地抬了抬眼,身边的顾家人立刻道歉:“七爷,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您这边请,我家夫人和老爷马上就回来了,您先屋里坐。”
只见男人抬了抬手,看着前面的人,状似无意地问道,“无碍,这位是……”
“钱家的少爷,过来想找小姐给他做伪证,您也知道我家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别说是作伪证,即便是真正的证人她也不见得愿意出门,更何况是在这夏天,小姐本就心烦,也是没有心情搭理他的。”
可能是让客人看到了这么不好的一幕,心怀愧疚,所以顾家的下人难免说的仔细些,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随后继续将人往屋里请。
“七爷,您这边请……”
钱明顺看到进来的男人,身上简单的穿着一套黑色西装,而且身边只带了一个人,就以为此人也是来求人办事的,看着两方不同的待遇,心中的怒火蹭蹭上升。
“凭什么请他们进去,不让我们进去,同样是客人,你们凭什么!”
说完就向男人冲去,仿佛看到仇人一样。只是还不等他靠近,一道黑影闪过,在场人还没看清什么情况,钱明顺就飞了出去,正好飞出大门外。顾家人很有眼力劲的关门、落锁。
楼上的顾涵溪看到了这一幕,眸子里闪过一丝痛快,难得的心情愉快,对着楼下的男人点了点头。
“多谢!”
“不必客气!”男人的声音略带磁性,有些勾人。
顾涵溪转过身后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她想这可能是这个夏天最让她感到开心的一天了,回房间的路上嘴里还哼着小曲,可见其开心程度。
由于顾涵溪身子不好,而且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儿,所以一般不会让她下楼迎客,所以顾家人对此见怪不怪,可这位刚来的客人不知道,顾家人有耐心的解释了一番,男人只说了“无碍”两个字,顾家人对他刚才把人“赶出去”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度,还喜笑颜开地给他泡了一杯茶。
再说钱明顺,被人一脚踢出去后,疼得根本起不来,又看到大门落了锁,知道这次又是无功而返,只能捂着胸口嘴里还骂骂咧咧驱车离开了。
顾江从里面看到钱明顺离开后,开了锁,回去向顾涵溪汇报了。
顾涵溪只是挥了挥手,“走了便好,下次就不要再放进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