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也对谢隐言听计从,自己……
细思极恐,他二话不说,急忙脚尖一点,身形已然离地。
可是李夜已经出手了。
李夜独手只是轻轻一挥,李元吉就像个张翅的大鸟,直拍在地。
“隐兄,小弟再也不敢了。”
他当真是识时务,跌下的时候,还记得张口求饶。
毕竟求饶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之后就会习惯很多。
谢隐淡淡地问道:“胡屠家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啊?隐兄是问这个?”李元吉愕了一下,急忙讨好似的说道:“没错。小弟为隐兄出口恶气。把他满门屠尽了。”
谢隐也没想到这厮竟是这样狠辣,直问:“有没有找到萧见梨的下落?”
李元吉不知羞耻,讨好地说道:“小弟这正是来给隐兄通风报信的。”
“哦?”
“我们去胡屠家,没找到胡屠,倒是从他家人口中,得知了我王嫂……呸,得知道了那姓萧的下落。”
他知道谢隐对萧见梨未必是款款情深,生怕得罪谢隐,连称呼都改了。
“然后呢?”这倒让谢隐很好奇了。
原来正是胡屠,派人把装在晶棺的萧见梨运走,送到了定魂山下一处隐秘之地。
李元吉在胡家大开杀戒,从那些人口中逼问出了口供,果然找到了萧见梨,已经派人运回神京去了。
李元吉交待完这一切,眼巴巴地看着谢隐。
李夜在旁边早就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世上竟还有这样没节操的人。
刚刚还飞扬跋扈,现在哈巴在地上,像只小奶狗。
这丢尽了是我堂堂皇族的脸啊!
李夜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李元吉,我素闻你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今天一见,才是开眼了。”
李元吉一听,岂有此理,要不是你为虎作伥,小爷又怎么落到如此下场?
当下不服气地说道:“李夜,你凭什么埋汰我?你对我隐兄,还不是服服帖帖的?大家彼此彼此,咱兄弟对隐兄的敬佩,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绝。”
李夜一听,满脸羞愧,顿时无话可说。
谢隐摸着下巴,正在考虑要不要与李元吉也结一个道誓,毕竟在李泰身边安插一个听命于自己的人,还是挺诱惑的。
不过想到冥冥之中那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他终于还是压下了心中的念头。
只是问道:“元吉,姓萧的死了吗?”
他尽管憎恨萧家无情,但确实也很想知道,自己那个前未婚妻的状况。
毕竟,当时萧见梨被怪婴封在晶棺中,看似再无生机了。
李元吉听谢隐语气,并不太为难自己,心中暗喜,谢隐啊,小爷我早就摸着你脾性了,只要对你服软,你这人就狠不起来。
嘴上却不敢马虎,连忙说道:“那晶棺寒气逼人,寻常人都不敢碰,封在里面的话,小弟看她是死了的。”
谢隐暗叹了一口气,良久无语。
“九王殿下,你不开心?”
李夜却冷不防插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