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雪花落在了昭华的头顶，李靖惯性地想要为她拿掉，却发现他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白无常有些不耐烦，冷冷道，“快点的吧，冥界的活还有很多，可耗不起这时间。”

之前他们因为进不来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便时常在这儿候着，平日里接送魂魄也慢了几倍。

如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还有一大堆搁着的要处理，他可没心情看他们告别。

昭华也不想耽误他们，将李靖送走。

她手中那把带血的刀，成为了唯一的纪念。

直到人走后，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像是发泄一般，哭的难受。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何会来人间。

让她亲眼看着自己认识的人一个个出生死亡，心中多的压抑让她难受。

她却不知道，这一切，被刚进门的一群人看的真真切切。

李显宛若看到了妖怪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杀了哥哥？为什么你没有死？你不是人，是吗？”

他一步步地逼近昭华，身旁的人都畏惧不想让他过去，可他拼了命也要冲上前。

若非今日回来的早，他还看不到这一幕，他那么喜欢的女人，竟然只是一个妖怪。

怪不得，那时候见到她是那样狼狈美丽。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哥哥？为什么？”

李显被怒火盖过了理智。

他不喜欢那个哥哥，那个让他每天收拾烂摊子的人。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最喜欢的女人上海了他。

昭华泪光闪烁，见到李显一脸愤怒地质问她，想要解释。

“不是的！我没有这么做，真的，我不是妖怪，我也没有杀人。”

她无力地解释着，手中的刀一晃一晃。

李显愤怒地拿起她的刀，质问，“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我明明看见了，哥哥背对着我们，然后他死了，就见到这把匕首。”

这个就是他的证据，指证昭华的证据。

可是昭华真的没有这么做，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真的没有，李显…相信我…”

昭华带着哭腔，一步步被李显逼到了雪地里，满身的血迹，狼狈不堪。

李显抢过她手中的刀，痛恨又不忍。

“那哥哥为什么会死？”

他狠狠地将刀最锋利的地方刺向昭华的手，人往往说十指连心，她疼的忍不住叫出来。

“啊！”

“李显，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

昭华痛苦地解释着，满身虚汗。

李显不忍心看，闭上眼将刀子从她手上拔了出来，很快，昭华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好如初。

“你还说你不是妖怪？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说！”

李显咬牙切齿，如同一头猛兽。

昭华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一直摇头任由眼泪喷薄，“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我不是，相信我！相信我！”

她一遍遍歇斯里底地呼喊，辩驳，换来的只是更加阴狠的手段。

李显将刀又一次刺入了她的腹部，拔出，又刺入。

一刀一刀下去，昭华一边愈合一边受伤，疼痛难忍。

她承受不住，狠狠地将李显推开，把他推到了几米之远，亲手拔出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