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姬夜熔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睡熟的俊庞,因为距离太近,对方的睫毛一根根的都能数得清楚。
昨晚的画面在脑子里迅速的播放一遍。
姬夜熔秀气的眉头皱紧,越来越紧,洁白的贝齿都不由自主的咬起了唇。
她知道,人有欲望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大多数人也皆忠诚于自己的欲望,但这个“大多数人”中不该包括自己,也不能包括自己。
毕竟,他已经结婚了。
而且,她也……
已经醒来的连默心头划过无奈,一旦清醒她又回到那个什么都憋在心里,动不动就沉默的姬夜熔了。
身子还没挪动,他便一个长臂将她揽到怀中最深处,温情的在她的唇瓣轻啄一笑:“再让我抱一会,总觉得昨晚像是在做一场梦。”
姬夜熔的身子一僵,抬头看向他的俊颜,总觉得他的话说的略显伤感。
因为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没有自信,像是在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因为自己?
连默虽然很想就这样抱着她从清晨睡到日暮,无奈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先起床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后,姬夜熔已经换好了衣服,军绿色的衬衫,鹅黄色的半身裙,衬衫的下摆在打了一个接,素雅又不失干净利落。
她坐在镜子前,似乎正在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一束乌黑柔顺的长发。
连默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发丝,嘴角含笑:“我来。”
另外一只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小心轻柔的梳着她的长发,从头到尾,极其认真。
连默没给女子梳过头发,唯有她一个人,起初他的手法还生疏,经过几次的实际练习后,现在他的手指极其的灵活,梳的头发比姬夜熔自己梳的还要好看。
因为她每次不是随便的扎成一束,就是随意的清汤寡水的倾覆在肩膀上;连默却是将她的长发挽起用漂亮的发卡固定住,蓬松有度,留下少许的发梢在锁骨两侧,随意又自然。
“长发绾君心,幸勿相忘矣!”他低哑的嗓音轻吟,漆黑的眼眸凝向镜子里的清秀的女子,眉眸清冽,素雅如洁白的花朵,眸光中毫不掩饰对她的眷恋与痴迷。
姬夜熔心尖微颤,不知是因为他念的诗,还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露骨。
连默抱着她下楼用早餐,用完早餐提议她和自己一起去总统府。
现在外界对他们两个人的评价不需要去看都能猜测到,无非是红尘情事男渣女贱一段狗血的婚内出轨的故事。
反正夜园和总统府都被记者包围,在哪里都一样,倒不如将她带在自己的身边,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姬夜熔没有考虑太久,因为连默直接将她的打横抱起往外走,完全就没在意她的意见这回事。
姬夜熔许久没来他的办公室,连默去开会的时候,她就用他的电脑接收了伏臻传来的资料。
电话开的是免提,那边传来拾欢的声音,“我们找到购买‘光之女子’的14位顾客,经过排查目前用这双鞋还是在岩城的人,其他人当天不是不在岩城,就是在出席公开活动,有录像和很多人证,唯有这个女人,她在岩城,而且那天说是在酒店没出去,但我们不排除她是离开酒店却没有人知道。”
姬夜熔打开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就是她昨天和连景用晚餐之前看到的女人,眉心微敛,“有她的资料吗?”
“她叫纪湘君,父亲是m国的人,母亲是泰国人,她出生于泰国,而且自幼和母亲生活,没有见过父亲。但我们在追查的时候发现两个很有趣的现象,一是她的父亲资料,我们去查了,资料是有这个人,可是照片和资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资料上的人早就死了,照片上的人,没人认识;而她的母亲是泰国最大毒贩的情妇,在毒贩被抓坐牢后,她和母亲便居无定所,有很多资料查不到,在她20岁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一家公司的老总,这些年公司规模越来越大,遍布各个国家,公司账目表面看起来很正常,可以说完美,但实际上有很多不明资金的流动,没有人查到,或者说是不去查。”
姬夜熔皱着眉头翻阅几张不同照片的纪湘君,风情万种,娇媚迷人,八个字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
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dk,此刻姬夜熔还不敢确定。
“密切留意她,我需要她更多的资料,包括爱好,生活习惯和作息等等。”
“是。”拾欢回答完后,又有些犹豫,“队长——”
“说!”一听拾欢这语气,她就知道拾欢有事要说了。
“之前你不是要我们查皇太子死前有和什么人过接触吗?我们查到了,皇太子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云尔庄园,偶尔会去儿童活动中心玩,那段时间接触过皇太子的人除了云尔的佣人和警卫员,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拾欢顿了下,像是故意在卖关子。
姬夜熔没开口问,静静得等待拾欢的下文。
“那个人是景夫人的丈夫,财务部部长,许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