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士笑道:“从古至今民反的原因不过赋税徭役,暴政昏君,此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回府时已弯月高悬,胤禵又在廊下等她。
舒宜忙下车奔过去,被台阶绊了个趔趄,跌到了胤禵的胸膛里。
她忙移开,生怕自己太重了,让他吃力:“不是和你说过了,以后不要在这里等我吗。”
“用过晚饭,无事可做,就到门口逛逛,人不常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吗。”
“撒谎。”
胤禵展开堆叠了五六层的袖口给她看:“我穿这么多,没有不听你的话。我自己情愿在这门口做一尊望妻石。”
舒宜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什么望妻石,你还会发明新词了。”
吱呀一声,仆人推门,胤禵撩起门帷,屋内的馨香暖意袭来。
二人进了屋,互相解着斗篷的衣带。
“你今日去见了谁?”
“叶天士来京了。”
“你去十三哥府上。”
“嗯。”
“能治吗?”
“说是能,但是要吃些苦头,治疗的方法,倒是让我想起来你前年在围场为我受的伤来。”
“有那么严重?”
“倒不至于,只是刮骨。这事你别问了,我有更重要的事同你讲。”
胤禵将二人的斗篷挂在衣架上,携着舒宜往暖塌上坐:“何事比这还重要。”
舒宜伏在熏笼上,缓缓道:“叶天士和我说,山东一带好像有人聚众造反。”
胤禵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是有此事,有人上报。”
“是地方官员吗?”
“是我的人。”
“你的人可真多,我一个也不知道。”
“你不用管这些事,轻松自在地过。”
舒宜捧着胤禵的脸,碰了碰他的鼻子:“我不要,我要照顾你,照顾你这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
胤禵笑着反驳:“哪有几百岁,活的最久的一次,也才不到四十吧!哪有将人的年纪合起来算的。”
舒宜伏在他的膝盖上,把玩着他手指上的玉扳指:“又没人像我们这样活过,我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次日,胤禵上朝,舒宜召兴泰来回话。
“废太子最近可有动向。”
“二阿哥府中又进了几个修行炼丹的人。”
“他被圈禁,却还想长生,怕是还惦记着那皇位呢!”舒宜抬手将藏春香丸放入青瓷点彩熏炉中,笑言:“也是,朝中还有人惦记他呢。”
兴泰试探着问:“姐姐想做些什么?”
“此事你不用再管,也不需要禀给胤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