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萧清清的脖子上已经起了红疹。
人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是那一脚的缘故,还是被下了毒的原因。
张氏抱着萧清清,怨恨的目光看向萧策欢。
“我警告你,我的清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可别怪我,这都在父亲的一念之间。”萧策欢偏过头,看向一脸阴沉的萧越。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眼前的人和以往乖巧懦弱的模样大不相同,萧越半眯着眼,似乎在审视。
许久,他才招手,让管家过来。
“去把库房打开,把里面的财物都拿出来。”
“老爷,你可不能听她胡说八道!”张氏忽然激动道。
“万一她拿了钱也不给清清治疗怎么办?”
“放心。”萧策欢走到张氏的面前。
“等摄政王不再追究我,我立马给解药。”说完,她的目光朝着院子里看了看,最后落在了管家的身上。
“把我的院子收拾出来,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毕竟是相府的大小姐,总是流落在外面可不好。”
管家不敢动,目光看了看一旁萧越。
萧越冷着脸。
片刻,才道:“把流春园给她收拾出来。”
“是,老爷。”管家领了命,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策欢冲着萧越点点头,随即便朝着流春园的方向去了。
看着萧策欢离开的背影,张氏还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萧越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他自己的女儿,他比谁都清楚。
突然间的判若两人,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与其把敌人放在看不见的地方,还不如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倒要看看,她能作出什么妖来。
……
另一边,摄政王府。
夜七和夜九匆匆忙忙的回来。
他们站在竹香园的书房外,一人手里拿着两张宣纸。
听到书房内的人应允,他们才敢推门而入。
书房很大,里面摆着很多书籍。
全部都是旁人看不懂的文字。
书房里的摆设非常具有历史的厚重感,檀木书桌,红栎椅子,就连那用来休息时的软塌也是黄花梨木所制成。
榻上的雕花艺术复古又高级。
摆放的花瓶是官窑白瓷,没有花纹,风格简约。
这一切都在表明。
书房的主人,极有品味。
而这个主人此时就坐在红栎椅子上。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锦袍,胸前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浅墨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却丝毫不影响他清冷绝尘的气质。
配合着他惊为天人的五官,
即便是透着一丝病气,也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咳咳……”百里锦轻咳一声,捂着嘴的帕子上,沾染着点点血色。
一旁的夜七见状,急忙上前。
“王爷,要不要请医官?您这身子从皇陵回来,便一直这样,我等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死不了。”百里锦将沾了血的帕子扔到一旁的火里。
那丝绸制成的帕子,瞬间便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