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宏趴在一个小土坡上问小林子:“看仔细了吗?”
小林子点点头小声地说:“按脚力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路口的拐角处传来了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石头发出的‘咔咔’声。
石国宏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众人做好准备,待车队走近了一些石国宏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迎面走来的车队异常安静,除了马蹄声和车轮声没有任何人说话;打头的四匹马各自驮着两个箱子,每一匹马边上走着两名家丁模样的人,车队的最后面跟着一匹马拉着一辆马车,马车的尾部还有一个箱子;最后一辆马车上一个车夫却有四个家丁打扮的人护在周围。
直觉告诉石国宏这支车队有问题,但是寨子里的兄弟们已经蓄势以待了此刻退缩只怕惹得兄弟们笑话,石国宏心头盘算了一下对方和自己的人数差距一咬牙发出了进攻的指令。
车队领头人突然发现两边山道上的小土坯里冒出了许多人吃了一惊立刻举手示意车队停下。
石国宏走到车队前低着头斜悌着脚说道:“客官今日经过小弟的底盘,小弟倍感荣幸;不过兄弟们开这条路可是费了不小的心力啊,客官能否打赏几口吃的让小弟给手底下的弟兄们一个交待!”
领头男人冷笑一声:“这位兄台既然入了绿林就别学的那些穷酸文人!”
突然马车上传来一个男人低沉地声音:“阿肆!不得无礼!今日既然得过此处便取些银两给这位兄弟,望兄弟行个方便我们好赶路!”
阿肆冷哼一声从身上掏出两锭银子丢给石国宏说道:“现在可以让路了吧?”
石国宏掂量着手上的银子笑道:“车子里这位官人这是打发要饭的了?你看看我们多少兄弟,这点银子只怕是不够我们吃三天的!”
阿肆怒目直视石国宏:“不要太贪心,我们老爷心善赏你们一口吃的可别得寸进尺!”
石国宏不理会他的威胁:“给我们两口箱子一匹马!我们就放你们过去!”说着石国宏指向了第二匹马,刚刚他打量过了第二匹马脚步最为沉重,而且经常跟不上车队的脚程。
阿肆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脸色大变“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毛贼!”说罢抽出腰间的长刀飞身下马一刀直劈石国宏面门。
石国宏不料对方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下就地一滚躲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刀,随后石国宏借势起身顺手拔出佩刀朝着阿肆冷笑道:“看起来小爷今天要开开荤了!”
可是不等他说完只见几位家丁纷纷从箱子和马腹中的夹层里抽出兵器严阵以待,石国宏见这帮人训练有素绝不是寻常家丁眼皮蓦的一跳“完犊子了!”
阿肆打了几个手势,马车旁的五人中四人一人占据了一匹马的位置只留下了车夫一人守着马车。
阿肆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不能囫囵个地回去!”说罢又是朴实无华的一刀砍向石国宏,两边人马也混战在了一起。
石国宏一招‘白鹤亮翅’倒退半步掂起自己的佩刀在阿肆的刀上一抹刀身忽的一软如同蛇一般直袭阿肆手腕,阿肆仿佛浑然未觉长刀在空中忽然定住变砍为刺杀向石国宏的胸膛。
石国宏心头一喜“这厮还真是个愣头青,只怕这刀还没到自己胸口,他的手便要先落地了吧!”
很快石国宏就笑不出来了,因他看到自己的刀刃只刮破了对方的袖口,里面露出了金属的光泽闪的大当家本能的一闭眼,就在这一瞬间阿肆的刀划破了大当家胸前的衣服。
原来石国宏在闭眼的瞬间倚靠多年的战斗经验猛地朝右一闪才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
石国宏连退两步避开了战场冷眼看着阿肆“金蚕甲?你是朝廷的人!”
阿肆舔了舔刀尖上的鲜血:“呵呵!看起来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了!”
石国宏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竟被划了一道不深的口子顿觉心里一寒“刚刚自己已经使出了看家招数‘杯弓蛇影’可是这个莽汉一力降十会,仗着身着金蚕甲居然试图以手换命真是个疯子!”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周围人的砍杀声似乎都被两人摒弃在外;两人互相盯着对方只看谁先沉不住气露出破绽。
‘呜~~~’在现场众人激战正酣时突然传来了一阵笛声。
所有人都停下了战斗看向去路,一个身穿白衣头戴银白色面具的人手执笛子从路口走了出来;随后的一幕看地所有人背脊发凉,几个野人模样的家伙从拐角处匍匐着如同猎狗般被这人牵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石国宏突然发现阿肆在几个野人出现后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感觉今天事情恐怕没法善了的石国宏本着‘打不过就跑’的处世哲学给二当家使了几个眼色,二当家见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面具人不急不缓地走到众人前方:“八王爷,你以为乔装打扮一番便能只带这几人安然回京吗?”面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尖锐的金属划过身体,现场诸人只感觉这声音像是挠在自己心头上一般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