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城守大人不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这个汉子也就是绣花枕头,看似凶狠其实外强中干,看到张乾已经拔出刀鞘少许的长刀,那露出的半截长刀的寒锋让汉子露出的惧意。
“丢人的东西,还不下去。”
身后一个身着深灰色长衫的老仆走了出来,笑容可掬,对着张乾拱手道:
“乡野村夫,不懂礼数,让张大人见笑了,家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老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乾也不去和这个汉子计较,本来就是吓唬一下,这种小人物还不值得他真的动气。张乾非常有礼貌地回礼说道:“有劳了。”
走过蜿蜒的小路,闯过湖上的木桥,张乾在老仆的引领下就进了这家院子的主宅的大厅。
主宅的大厅修建得极为古朴,陈设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张乾眼界可是不低,他一眼就认出了这里的家具可全都是黄花梨的,看似古朴实则是奢华。
大厅为首的位置坐着一个干瘦的老人,全身上下都裹在貂皮大衣里,只露出一个干瘪瘦长的脸,那双阴郁的眼神看着他在笑,但是张乾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一般。
按理说,这个吴家家主吴望森只是乡绅并不是官,看见官府的人理应在门外相迎,现在去坐在首位上一动不动,要是搁在以前张乾先上去抽几个大耳光子,再治你一个蔑视官府,侮辱军人,把你关在宪兵大牢里,让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张乾知道现在势比人强,现在他们是弱势的一方,只能服软。张乾先上前施礼道:“在下城守大人亲兵队长张乾,见过吴家主。”
坐在首位的吴望森纹丝不动,嘴里说道:
“张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老夫惶恐啊,来人给刘大人看茶。”
吴望森嘴里说着惶恐,可是语气神态丝毫没有惶恐的意思,傲慢的态度扑面而来。
一个仆人将端上来的茶放在了侧面的茶几上。但是吴望森并没有对张乾说请坐两字,这就让张乾有些恼火,我忍了。张乾也不再去看那杯茶,站着哪里双手递出一封信说道:
“吴家主,我家城守大人让我来和您道个歉,我家城守大人年轻莽撞,不懂分寸,那日在城门前多有失礼,请吴家主多多海涵。”
吴望森不为所动,神色淡然地说道:
“老夫一介平民,可经不起守城大人的道歉啊,张大人如果只是想说这个,老夫身体不适,就失陪了。”
张乾看着坐在上首的人如此无礼,只能咬咬牙忍了
,“且慢吴家主,城守大人还有话让我带给你,城守大人说刚来巴哈木,政务不通,以后地方事务还需要多仰仗像吴家主这样的乡绅贤达,望吴家主不要推辞。”
吴望森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叶赫秀终于服软了,作为一个城市的一把手,现在却说以后大小事务你说了算。这是非常大的屈辱,如果传出去叶赫秀的面子算是丢光丢尽了。
吴望森道:“城守大人抬爱老夫了,既然城守大人如此礼贤下士,老夫就倚老卖老,为乡里的民众在折腾几年吧。”
张乾看吴望森已经松口接着说道:
“我家大人说如果吴家主接受道歉,我家大人想让吴家主出面邀请城里的官僚乡绅一起吃个饭,我家大人人生地不熟,望吴家主出面主持。”
吴望森听到这话后更加开心,这是要当面认怂啊,很知趣的小子嘛,如果以后也这么顺服的话,可以考虑让他多活几年。
吴望森说道:“既然城守大人不熟悉城里情况,那就由老夫做东邀请些朋友来为大人洗尘。”
张乾又拱手道:“吴家主受累,还有就是,城守大人的同学被人陷害,不知道吴家主是否可以施以援手。”
吴望森脸色戏虐:“俞上尉的事,老夫也约有耳闻,我来问问,看能不能帮上忙。”
张乾道:“我家大人一定感激不尽,日后必有厚报。”张乾心里冷笑,吴家主不知道以后我家大人的厚报你能不能消受得起。
吴望森假装打了个哈欠,说道:“老夫身子有些乏了,就不多留张大人了。”说完起身从一侧离开了大厅。
张乾知道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说了声告退,就离开了吴家庄园,回到了城守府衙后院。
叶赫秀依旧卷曲着身体窝在沙发上听完了张乾在吴家庄园的情况,沉思不语。
张乾却忍不住说道:“大人,您这样做太损害您的声誉了,您这一请客,以后这城守府衙可就没人听您的指令了。”
叶赫秀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声誉、面子之类的都是虚无,即使我不请客,他们就把这个城守大人放在眼里嘛?虚荣这类的东西只是镜花水月,不用在意。”
“老张,我估摸着俞洋明天就能回来,你去买点柚子叶。”
“大人,买柚子叶做什么?”
叶赫秀一拍额头,突然想起来,这里没有用柚子叶洗澡去晦气的习俗。
有时候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带有在地球上的习惯,让他感觉有些行为举止的怪异,但是叶赫秀却不愿意改变,不想连最后一点痕迹都消失掉。
“额,我们老家的习俗,用柚子叶洗澡能去霉运。”